“这就说来话长了。”夜苏耸了耸肩膀,“虽然是在仙门境内,但是发生的事情确实离奇,那里原本是给新入门的外门弟子住的地方,可是住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经常会有东西的莫名其妙的失踪啊,半夜有呜呜的哭泣声啊一类的东西,搞得像民间的鬼怪奇谈一样,一开始以为是哪个弟子的恶作剧,结果后来越调查越不对劲,再后来长老们亲自查看了一番,结果什么也没说就把那里改为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但那些怪事倒是一直在。虽然有宗门大阵护着,就算有什么东西也伤不了人,但总觉得渗人。”
她说着抱住自己的手臂摩挲一番,“先、先说好,我说的只是事实,不是代表我怕了啊。”她嘟嘟囔囔的说着,“也不知肃光是想干什么,让我们去扫那邪门儿的地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虞婳的沉默。
在虞婳的眼里,清云门的选址是极好的,可以说是如今五大宗门中,最接近以前的神宫之所。
纵然通往神域的路已然断绝,可残留的灵气也仍旧能让此地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若说是邪门儿,怕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在这里做些什么。而方才夜苏也说,几位长老亲自检查过,但只是把那处改成了杂物弃置处,并未有其他什么动作,要是里面真的有点东西会是什么呢?
三日的时间,说慢倒也是一眨眼就过了,因先前频繁使用神力,虞婳体内的气息本就有些紊乱,这两日借着天帝山周身的灵气,将体内的气息简单的调节了一番,勉强算是通畅了一些,今夜再调息最后一次神力就不至于在体内乱窜,即便她情绪激动也能保证神力不外溢。
虞婳坐在天帝山的顶端,夜晚的凉风路过她周身时竟也变得温热,只见她在吐纳之间,月华似化作流水从天空泻下,淌入眉心。
半晌后,她睁开了眼。
总算是完成了。
虞婳站起来舒展一番躯体,想到先前在京城用兔子来测试那瓶棨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脖颈上的双环玉佩。
若是当时没有这股力量及时的压制,外溢的神力兴许会波及到他人。
可是他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她躁动的力量快速的平息下来呢?
虞婳百思不得其解。
但至少这是无害的,而且还帮了她不少。
稍作修整后,她便朝着山下走去。
从此处回她自己的房间必然要路过皓桑的小院,虽可以御剑,但她也习惯了调息之后四处走走,毕竟此处风景宜人,随便看看也是赏心悦目。
虞婳不紧不慢下山,撇了一眼见皓桑房里还亮着灯,想来是还未歇息,她踌躇一番,打算上前去瞧瞧,方才走进,忽闻其中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看来此番要办会仙大殿一事对他们的刺激很大,他们甚至都有些按捺不住了,生怕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心中有鬼,自然日夜胆战心惊。只是,仙门之间的刀剑相向,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呵,天下大势浩浩汤汤,历史总是无尽的轮回,永恒的统一与和平是不存在的。不愿面对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听起来,说话的人好像是青阙与皓桑。
虞婳又凑近了一些,想听得更仔细一点,门内忽然传来一声带笑的轻叹,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禁锢在原地,面前的房门也一下打开了。
皓桑望向她,无奈的神色眸中带笑,“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