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韵把空碗给高婆子,“嬷嬷,药已经喂少夫人喝下去了!”
谢青青目呲欲裂,“你们到底给我喝的什么药?”
高婆子见苏灵韵完成了任务,很是高兴,“自然是治风寒的药。喜宝、”
她唤了一声苏灵韵,“既然少夫人喝了药,咱们回去吧。”
“是!”苏灵韵低眉顺目的跟在高婆子身后。
谢青青起身,担心的看着苏灵韵。
苏灵韵微微侧头,对她挑挑眉,让她不必担心自己。
高婆子走了,谢青青仓皇起身,看着窗外苏灵韵远去的背影。
吴妈忙扶住她,“小姐,苏娘子既然能进府,肯定有自保的办法。”
“她是为了我才来的。”谢青青目中含泪。
“如今苏娘子能来,总比小姐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吴妈劝慰道。
“她在白家人生地不熟,露馅了怎么办,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谢青青叹了口气。
“小姐您身体还病着,不要思虑过重,先躺回去吧。”吴妈扶着谢青青躺下,摸了一下她额头,似乎不那么热了,难道是苏灵韵给的药丸起了作用。
谢青青这一焦急,出了一身的汗,闻着香炉里散发出来的幽香,只觉灵台清明,心底舒畅,也有些乏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你去外面打听着,千万不要让灵韵有危险。”谢青青低低交代。
“奴婢这就去,小姐再睡一觉。”吴妈把被子给谢青青盖上,看她闭上眼睛,转身往外走。
苏灵韵跟着高婆子去了白母的院子,进了花厅,高婆子向白母禀告,说谢青青已经把药喝下去了。
白母面上一喜,又有些惊讶,“她怎么肯喝了?”
高婆子一顿,回头看苏灵韵,回道,“是喜宝丫头让少夫人把药喝下去的。”
“喜宝?”白母歪头看向高婆子身后的丫鬟,见她长的眉清目秀,却有些面生。
喜宝才进白家一个月,本来在厨房帮工做杂活,后来白母的院子里缺个洒扫的丫鬟,管事婆子见喜宝为人憨厚老实,又长的俊俏讨喜,便把她叫来白母的院子伺候。她是下等丫鬟,是外边做些粗活,根本也没见过白母,这次去谢青青那里送药,是高婆子随便在院子里叫了个人跟去,对喜宝也不甚熟悉。
苏灵韵假装怯懦,低着头,缠着手指不出声。
白母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是怎么让少夫人把药喝下去的?”
苏灵韵垂目憨声道,“我、我劲儿大!”
高婆子斥道,“要自称奴婢!”
白母却被她憨憨的模样逗笑了,抬手阻止高婆子,“无妨,这丫头看着不怎么伶俐,却是个老实的,以后就留在内屋伺候吧。”
高婆子忙道,“老夫人能看中她,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恭维完白母,又斥苏灵韵,“老夫人恩惠,还不赶紧谢恩。”
苏灵韵点点头,“谢老夫人留我在内屋伺候。”
白母呵呵笑了两声,“你今天帮了本夫人的忙,我要赏你。”
说完身后的徐婆子拿了十两银子给苏灵韵。
苏灵韵也没表现出来十分惊喜,双手接了,仍旧憨憨的模样,“谢老夫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