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见她累的脸色发白、额头都是汗,笑道,“你歇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快去快回,反而比两个人要快。”
云戎见识过月儿找水的本事,便道,“宇文小姐去打水,范小姐暂时休息,我去前面探探路,一炷香后,我们还在这里碰面。”
几人分别应声。
月儿拿着水袋寻着水声而去,穿过林子,前面出现一条小溪,夹岸树木高耸,水流喘急,带着几分湿气,到是比林子里凉爽许多。
月儿想着等下打水回去,可以叫云戎和范文吟来这里休息。
她将水袋装满,蹲在溪水边捧着水洗脸时,突然有东西子身后林子里蹿了出来,急速的踏过溪水,向着对面的林子奔跑而去。
是一只鹿。
很快,有马蹄声急奔而至,骑在马上的弦芷看到月儿略停了一下,嘲笑道,“你们果真是来游山玩水的,等着认输吧!”
月儿想,她和弦芷可能是天生的敌人,永远都不可能和解了。
弦芷嘲笑完月儿,便踢马向着对面的林子去追那头鹿。
月儿站起身,眉头突然一皱,喊住弦芷,“喂,别过去!”
弦芷勒马回头,“什么?”
“对面有危险,别过去!”月儿认真的道。
“什么危险?”
“我也说不好,但我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弦芷不屑,“危险还有味道?你故意吓唬我,怕我打到那只鹿?我偏要去!”
说完,一踢烈马,向着对面的林子飞奔而去。
月儿回头,见云沐和弦沅都没跟过来。
她心想,狂妄自大的人不值得她去救,她提着水袋,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月儿站在那,转头看向溪水对面幽深的山林,咬了咬牙,叹息了一声,将水袋挂在树上,向着林子里纵身追去。
她沿着弦芷骑马穿过的痕迹一路飞身急追,一直追到林子深处,周围树木遮天蔽日,林子里阴森死寂,再无弦芷的踪迹。
月儿停在那,静下来很快便闻到了血腥味,她沿着气味寻过去,走了大概几十步,蹲下身,在地上看到一条绊马索,铁链的倒刺上都是血迹,有新鲜的,也有已经干涸的。
月儿站起来,看着林子深处,目光一点点变冷。
……
范文吟在那坐了一会儿,喝了水,感觉好了很多,起身将箭袋绑好,等着两人回来。
突然月儿跑回来,小脸严肃,“文吟,弦芷遇到了危险,我要去找她,御南王若是回来,你让他去找云沐和弦沅。”
范文吟脸色一变,“弦芷怎么了?”
“我也说不准确,我现在要马上回去!”月儿嘱咐了一声,放下水袋,沿着方才来的路再次返回。
范文吟满心焦虑,她担心弦芷,又担心月儿,可是她又不能走开,只能焦急的等着云戎。
时间如此漫长,范文吟左右张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云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