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吟垂眸未语,恐怕她做不到像母亲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想要,偏偏就想要云戎的痴情喜爱。
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错的,偏偏执着不肯回头,哪怕受了挫折打击,也还存着念想。
范母又看她的肚子,“你嫁到王府也有月余了,可有动静了?”
范文吟脸红了红,摇头,“还没有。”
“王爷可经常到你房里?”范母又问道。
范母身为大家主母,自然知道子嗣的重要。
范文吟脸更红了些,岂止是经常,两人日日同床共枕,云戎的一切起居之物也早已搬到了主院来,她不知道如何说,便只点了点头。
范母很欣慰,“那便好,不急,应该很快了。”
范文吟心里压着事,问道,“父亲可是被庭哥儿给气病的?”
范母叹了一声,“你也知道了?庭哥儿算是毁了,那女子一直追到家里来,如今还在纠缠不休,本来你父亲是淤了痰在胸口,因为庭哥儿的事一生气就严重了。”
“果然如此!”范文吟心中难过,愧疚道,“这件事御南王府有责任,女儿这边去四叔那里,替王府道歉。”
范母惊愕道,“怪王府什么事,若不是王爷派人替庭哥儿挡了这这事,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范文吟愕然,“什么?”
“庭哥儿自己把持不住,误入那种地方,当然是怪他自己!”范母气道。
范文吟道,“不是王府的人带他去的吗?”
“这是谁跟你说的?”范母皱眉,“完全不是这回事!庭哥儿回来自己讲的清清楚楚,他在京城里遇到一些纨绔子弟,被他们带去花楼,一下子堕落了,消费了身上的银子,还欠了花楼许多钱,他被逼无奈下,找到王府想寻你帮忙,是王爷派人替他还了银子,还给了他盘缠让他回家来,否则他现在还深陷泥泞拔不出来呢!”
范文吟心中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时有人语声靠近,范文吟转头,见是自己的兄长嫂嫂过来,她看到亲人眼中一热,起身道,“哥哥,嫂嫂!”
范哲和妻子甄氏分别向范母和范文吟问好。
范哲比范文吟年长三岁,身长玉立,温润谦和,“听下人说阿吟回来了,我还不相信,见到你才安心。”
范文吟和范哲一向感情很好,即便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亲近无拘无束,也是互相爱护,敬重,她见兄长并未生疏称呼她王妃,心中甚是欣慰,“哥哥一向可好?”
“好,都好!”范哲笑的温润慈爱。
“侄儿侄女他们呢?”范文吟问道。
甄氏忙道,“都去书堂了,等下放了学,妾身再带他们来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