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忱夜没有犹豫的将册子揣了起来。
江幼性子是个急躁的问道:“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呀?”
“不该你问的别问。”江尚书吼了他一句,转过头对着沈思绵说,“小册子都谁看过?”
“就我看过。”
江尚书松了一口气,警告道:“小册子里面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许跟外人说,知道吗?”
沈思绵含着眼泪点头,样子楚楚可怜。
江尚书心一软将她抱了起来,递给了妻子。
晚上,除了沈思绵以外,其他三个孩子都被罚跪祠堂去了。
棉棉一直被盯着,想安慰三个表哥都不行。
不成想,夜里,发起热来,守在外面的江廷修第一时间发现的,发现棉棉的头滚烫滚烫的,连忙就让外面看守的人去请大夫了。
李大夫傍晚的时候才来过,半夜里又被叫了过来,一听说是沈思绵出事了,也不敢计较太多,提着要想就跟着过来了。
江太夫人忍不住责怪儿子,“孩子本来就小,说她两句就行了,吓唬她干什么呀?”
江尚书也十分的后悔,“娘,我也没说她几句,原本以为棉棉是个胆子大的,哪知道哎……”
江太夫人瞪了他一眼,“她还是个孩子。”
江尚书忍不住责怪司忱夜,“都是他把棉棉吓成这样的,明知道棉棉年纪小不经吓,竟然还说那么重的话,有他这么当爹的吗?”
“有你这么当外祖父的吗?棉棉要是出什么是我和你没完。”江老夫人哼了一声。
沈思绵烧的厉害,脸都白了,身子还一颤一颤的,李大夫一见这情况便知道是很严重的急症,忙让司忱夜抱着她,给她扎针。
看到沈思绵的身上被扎满了针,司忱夜的眼睛都红了,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可是他和玉颜唯一的孩子,他怎么说得出口那些话的?
几针下去之后,汗水总算是发出来了。
等拔了最后一根针,沈思绵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亲,娘亲,棉棉错了,棉棉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爹爹,棉棉错了,你别生气了。”
司忱夜的心像是被刀割开一样,血淋淋的,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棉棉没有错。”
李大夫探了探孩子的脉搏,松了一口气,“汗发出来就好了。”
一碗药灌了下去,沈思绵的呼吸也平整了。
临走之前,李大夫对着江家的一众人叮嘱,“这孩子自小体弱,经不住吓的,虽然说现在看上去白胖白胖的,可那里还是虚的,以后可万不能再吓唬孩子了。”
江尚书连连点头,“不会了,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说她了。”
一次就要了老命了。
江尚书心里发誓,以后不管沈思绵做了什么,绝对不会再训斥她了。
其实仔细想想,孩子也没做错什么,看到自己的表哥被人抓了,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去救人,多么的难得呀!
有了棉棉的例子在前,江尚书也不敢让三个孙子跪着了,让他们的爹将他们领走了。
好在三个孩子皮实没什么大碍,听说妹妹病了,都跑到了绵心苑。
可惜,有司忱夜守着,谁都没见到妹妹。
江季洵赶了回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再整合自己手头上调查的东西,案子一瞬便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