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统率兵马,小心行军,路上遇到百姓部押在军中,偷出箕谷。
郿县守将杨阜在箕谷布置哨卡,安排一些监视兵马,不过多是明面上的,魏延数年来查探个七七八八,句扶统领的兵马成网状探查,将曹军的哨卡兵马一一拔除,极大地隐匿了魏延兵马的进军。
魏延卡着约定的时间,算准时间,不再隐藏,放开速度,大举出兵。魏延下令抛弃所有多余的物资,强力进军,不管沿途关隘,直扑郿县。
关中沿途对于这支身着曹军的兵马来不及摸不清来路。魏延已经抵达郿县,在此驻守的是遥领武都太守的杨阜、和遥领益州刺史的赵昂,二人对于魏延的出现可就着实吃惊。
句扶已经抢先一步,率领斥候队,带上马匹,卡住各个道路封锁消息,杨阜派出信使出城送信,皆被挡住。
杨阜深知厉害,当即集中兵力打开缺口,掩护信使出城。魏延早有准备,把杨阜的信使赶到南面,南面句扶早就完成密集封锁。
付出七百人代价的杨阜,看着远去的信使后,退后郿县。魏延审问俘虏的曹军,探听出两天前一支大约一千五百兵马的曹军往长安方向,他们沿渭水往长安而去。
魏延大喜与王平商量道:“这必是高翔疑兵起了作用,不知道高翔出来没有!我引兵四千,急追这支曹军,假作支援长安兵马,伺机而动,你和张休、李盛卡在这里,不要让杨阜他们出城即可。”王平应诺。
魏延抽出精锐兵马四千,沿渭水行军,带三天干粮,沿途掠夺粮食,民众多有怨言。
魏延声称自己是曹军,抢粮是为了保护他们,因为魏延下了严令,只许拿粮,不许伤人或抢劫财物,倒也没有百姓丢掉性命。
魏延连续沿河急速进军,趁消息没有完散不出去,浑水摸鱼。魏延进逼到一处渡口,探听出有兵马在。
魏延先派人率五百人声称自己是奉命驰援长安的兵马,准备沿着渭水赶路。
守卫渡口的曹将道:“不必啦!长安危险解除,回去吧!”
汉军道:“不用赶去最好,求将军给口水喝,我们被催的急,一路赶来,又累又渴!”
曹将想想合情合理便放他们进入。渡口内正遇郿县兵马返回,走到渡口在这里休息。
为首的将领尹奉看到这支兵马问道:“我在一天前接到返回的命令。郿县附近县城的兵马抽调的差不多了,这支兵马应该是长安附近县城的兵马,这么近的距离怎么没收到命令?为何现在还要去支援什么长安?”
渡口曹将道:“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进来讨水喝,喝完让他们回去就行了!”
尹奉心中狐疑,终究未曾料到魏延从箕谷出来,坚持询问不是自己的职权。汉军混进曹军后,魏延分三路靠近曹军。
这次渡口曹将觉得不好,哪来的这么多兵马。曹将通知众人准备,可能事情有变!尹奉随曹将查看,察觉到三支兵马是半包围的阵型。
尹奉大喝道:“不好,这五百人难保没有问题!将军你抵挡靠近的兵马,我去防备进来的五百人!”
渡口曹将应诺。尹奉回到军中统领兵马做防备。汉军统领柳隐瞧出尹奉在调兵,也不废话,直接发难。外面魏延三支汉军起跑,冲刺、呐喊,和混进的五百兵马同时发难。
这场战斗以多打少,毫无悬念。尹奉一千五百兵马,连同渡口数百守军尽数被歼。
魏延看着地上尹奉的尸体叹道:“你曾偷袭马超成名,今日被我偷袭身死,算是成败皆如此!”
魏延搜出尹奉身上的文书后大喜道:“用这个可以祸乱关中!”魏延收拾好战场,分出百人把守渡口。自己率兵往长安方向而来。
魏延审问曹军接到不好的消息,子午谷汉军军覆没。魏延暗叫糟糕。
待得知关中兵马正在返回,高兴的道:“正好趁机各个击破,祸乱关中!”
魏延继续进兵,沿途凡是遇到曹军,魏延也不客气,先假装友军靠近,突然下手,包围歼灭。因为张既下令驰援兵马返回,魏延正好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消灭数支返回的曹军,趁机攻下县城就粮。
张既对于关中乱象并没有察觉,接到消息的张既第一反应可能是自己的频繁调动招致一些兵马产生混乱。
张既便派出左右亲信,赶往各处调节督促兵马返回驻守县城。自投罗网的亲信被魏延拿住,魏延产生了袭取长安的想法。
夜晚五更时分,一支兵马抵达长安城。魏延账下善言的偏将刘敏前来叫门,城上应声道:“何人叫门?”
刘敏答道:“我们是长史韩伸的护卫,韩长史奉命调节一些兵马撤退的混乱,返回时不慎摔落马下,受伤颇重,昏迷不醒。只能赶紧回到城中养伤,望上的兄弟给我们开门。”
城上道:“晚上决不能开城门!”
刘敏道:“可韩长史受伤了,还等着治呢,你就行行好,通融通融。”
城上道:“等着,我去问问张大人。”
刘敏看着后面的魏延,魏延正准备一旦开门,自己当先占据城门,眼下这般不禁心道:“好像这个张刺史应该就是雍州刺史,能做到这个官职非寻常之辈,若他来了,如何骗开城门。”
想罢对刘敏小声道:“刘将军,继续叫,张既来了就难有机会了!”刘敏连忙喊道:“长史,你额头怎么这么烫呀。”
旁边的人也机灵道:“这能拖下去吗,再拖韩长史就完了。城上的兄弟,求你救救我们大人吧,长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小卒担待不起。”
城上不禁有些犹豫道:“这怎么办。”
刘敏又道:“兄弟,封门无非防贼,我们五个人,又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你一开门便救自己人一命,行行好,我们永远感激你。”
城上开始窃窃思语,太高听不清,一会儿道:“城下兄弟,我们不是不开,是张刺史太严格了,你们最多失职不至于丢命,我们开门是要死人的!
只要张刺史开口,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我们附近有个郎中,等他来,我们坠下城先给你们大人治着。别着急。”
魏延不禁有些发蒙,这张既到底有多严苛。到了这份上,只能硬撑,魏延道:“刘将军,你接着喊,我去准备兵马。”刘敏应了一声,魏延悄悄退入黑暗中。刘敏不断恳求,一直到张既赶来。
城上喊道:“张刺史来了!”
刘敏真急了,竟然被逼到有些声泪俱下的对张既道:“张大人,我们陪长史去调节撤退事宜,回来时不慎摔落马下,一路颠簸,结果弄成这副模样。”
张既道:“长安明令晚上不得开城门,这谁也改不了,条例不能一变再变。你们就在城下待一晚上吧,我会吊下郎中、药、帐篷、火盆、被子,还有木炭,不会冷的。”
刘敏只得连连拜谢,心里又是佩服张既,又是大骂。
刘敏抬头接着火光看张既,长安城池高大,又是黑夜,看不清楚,一会儿,先下来一郎中,又不断吊下来各种东西。
郎中近前一看,躺着的人被捂着嘴,不禁有些惊慌。
刘敏用短刀顶着郎中道:“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们是大汉刘玄德的军队,特来铲除奸贼。”
郎中慌忙道:“我是普通百姓,不懂这些,只会给人看病。”
刘敏道:“你只要接着看病就可以了。”郎中连连说好。
一会儿,刘敏喊道:“张大人放心,我们长史没事,郎中能治。”
张既道:“那就好。”接着,又下来一人,”
那人道:“我来看看韩长史。”
刘敏答应一声,那人走上前,只见郎中手微微发颤,一看担架上的人面色苍白,根本没有发烧的红色。那人刚想张嘴,刘敏已经上前把他打翻。
刘敏一挥手众人撤退。忽城上张既见城下乱糟糟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