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她们靠近二人,如灵蛇一般依偎上来时,夏侯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初时二人还推搡避让,到后来也只好逆来顺受,吃了好几杯酒,曹泰终于忍不住暗中摸向充满弹性的光滑大腿。
一曲结束,二人腿上各坐着一位佳人,听到房门声响,赶紧将其推开。
张维示意众人退下,躬身道:“在下冒昧相请,失礼之处,还望二位公子海涵。”
夏侯霸正准备起身还礼,屁股抬了一下又坐下,拉了拉衣襟轻咳道:“不必多礼,张公子请坐。”
曹泰也是面红耳赤,喝了一杯酒润着发干的喉咙,亲自为三人斟酒。
夏侯霸暗中深吸一口气,才问道:“阁下昨日告知我兄长之事,俱都是事实?”
张维点头道:“若非有此财产,在下岂敢劳曹丞相为我报仇?”
曹泰忙问道:“那三千两黄金现在何处?”
若不是夏侯楙说有三千两黄金,他二人绝不会轻易相信,还来这种地方。
张维言道:“当年我舅爷将这批钱财藏于我家菜园之中,本是为防蔡氏产业万一被人抢去,也好能重振家业,谁知……”
夏侯霸轻抿着酒杯,不动声色问道:“三千两黄金,可抵得上千万钱粮,你当真舍得全部献出?”
张维无奈叹道:“似我这等情形,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更不敢妄动那些财产,万一不幸……那些黄金还不知落入何人之手。若能报仇雪恨,为曹丞相效命,在下甘愿赴汤蹈火,区区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倒也有理!”夏侯霸沉吟片刻,言道:“可否让我等见见那些黄金?”
“没问题!”张维点头道:“今夜三更过后,可从后院出去,不远便是鄙处。”
夏侯霸看向曹泰,轻咳一声言道:“如此看来,你我还要在此待上一个时辰,只是吃酒未免乏味,不如……还以歌舞助兴,掩人耳目?”
半夜时分,水云间愈发热闹起来,迎来送往的娇笑之声连绵不绝,甚至偶尔还能听到浅唱低吟。
夏侯霸和曹泰从厢房出来,微微弓着身躯,面红耳赤,听着那些声音更觉难受。
张维找不见夏侯楙,敲了一阵黑珍珠的房门,里面毫无动静,三人只好悄然离去。
深冬时节,入夜寒冷,出门一阵冷风吹来,曹泰缩着肩膀埋怨道:“我二人冒寒奔波,他倒会享受。”
夏侯霸倒是冷静下来,跟着张维绕过小巷,避开巡逻的士兵,很快来到一间荒废的大院。
月色下只见狼藉一片,杂草丛生,张维对这里十分熟悉,从廊下转到后院,从一座废井中进入地室,不但有许多生锈的武器,还有三块黑布蒙着的小堆。
张维揭开黑布,摇曳的火光之下,灰尘飞扬,金光爆射,满屋生辉,果然是三堆排列整齐的金块。
“嘶——”饶是他们是世家子弟,也从未见过如此多黄金,曹泰倒吸一口冷气,激动道:“丞相正为钱粮头疼,有这些黄金,岂非大功一件?”
夏侯霸上前摸着那些金块,拿出几块检视,确认是黄金无疑,不喜反忧,蹙眉道:“这三千两黄金,如何运回许昌?”
张维上前言道:“在下早有脱身之计。”
二人异口同声问道:“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