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
有病吗?好日子不过怎么偏偏喜欢被奴役?
呵呵。
小弟子不懂她的心酸,以为她是欣慰的笑,也跟着笑了。
青烟转身,脑袋敲着山石。
气死她了,这么多天竟然没一个弟子想离开!
难道山下自由自在的日子不香吗?
一个小弟子扯了扯旁边的人,他们看着长老瘦小的背影有些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领头的弟子开口,“长老别哭,我们不怕苦!”
原来长老是在哭!
几个本来不明白的小弟子顿时反应过来,红了眼眶。
青烟转头瞪着那个弟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哭!”
长老故作坚强的样子好感人,领头弟子一抹脸,“弟子错了。”
青烟眯着眼看他,总觉得他眼神古怪,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她掏出几锭银子塞给领头弟子,“这些你们拿去,下山做点小本生意,生活肯定不会难,不要再回学院了。”
说完她去拿盆里的鞭子,回头恶狠狠地道。
“再敢回来,抽死你们!”
她没辙了,能赶走几个就赶走几个。
相信有了这番警告,他们肯定不会回来。
弟子们都赶去东厨等吃晚饭,议事厅里只有被打了两鞭和脑袋磕破的两个伤患。
脑袋磕破的马当看见长老来了,立马起身,“长老好。”
青烟嗯了一声,瞥了眼鞭伤的弟子,“你们两个明天早上去大临山找院长。”
“院院院长?”马当当即软了脚。
青烟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嗯,就说新长老侵吞公款,鞭打、奴役、霸凌弟子,恶行累累,罄竹难书,不罢免她长老一职不足以平民愤!”
“新长老?”挨鞭的弟子震惊地看着她。
他只是受了两鞭,长老竟然自责到要向院长请罪?
虽然他之前也在心里骂过长老,骂她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可他娘说过,打是亲骂是爱,路边的狗屎再香,看谁会去打去骂。
长老心里,应该也是深深地爱着他的吧。
他转头看着枕头,那下面藏着油纸包的鸡腿,都是因为有新长老,小临山才有整只的鸡腿吃。
挨鞭的弟子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正要开口,外头传来扫地的声音。
唰唰唰。
大晚上的扫什么地,青烟皱眉跑了出去。
“死老头子你把解药给我!”
她火冒三丈,老翁心情也不好。
他丢掉竹扫帚,“你说你,怎么能把简易决丢到床底下去呢!”
青烟一愣,更火了,“你个糟老头子竟然去翻我房间,你是不是想偷东西?”
年纪大心思不正经的老头子可不少,指不定他就是。
老翁到底还有点羞耻心,被她说得耳根子发烫。
“我能偷什么,我是要确保你把简易决收好,不能丢了。”
青烟想到他好像挺怕胖姑娘的,眼睛一亮。
“不能丢吗?你不给我解药我就把它烧了,看你怎么跟我未来婆婆交代!”
这世上,还不曾有谁敢威胁他。
老翁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你敢!”
被她猜对了。
青烟讥笑,“你看我敢不敢。”
浑浊的眸子四下一扫,猛地伸手扣住青烟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他有这个能力,却还留着自己的小命。
青烟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脑子却很清楚,“只怕你不敢!”
老翁盯着她,凶恶的眼神似要把她看穿。
突然,他松开手,笑着说道。
“还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