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梢上。
“她怎么毛毛躁躁的?”
“错,她这是不拘小节。”
稍矮一点的看着高一点的。
俊美绝伦的脸上明明还带着稚气,眼神却已经让人不敢直视。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声音有点不自信。
矮一点的飞走了。
高一点的身形随着竹枝上下晃动,他有点委屈。
又不是他毛毛躁躁,他是能怎么办?
青烟趴在地上,望着床底下的书,一只手捞了半天,都没能把书捞出来。
这么窄的缝,老头子是怎么钻进去的?
她找了根竹棍,费劲地把书拨拉出来。
再次看着这本手写书,心情完不一样,青烟用袖子把书擦干净,专心致志地看起来。
跟随书的指示,她运气调息了半日,更觉身心舒畅。
礼物她收了,便宜老公还是算了吧。
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她把书小心收好,到东厨吃饱喝足后,才想起去议事厅找小弟子。
经过训练场,看到老翁在树下偷懒打盹,她抢了扫帚就追着他打。
“给我站住!”
老翁肯定不能让她追上,跑得贼快。
第一次见面,青烟就见识过老头的速度,今天追他也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脚力。
快了,比她想象得快多了。
青烟追得过瘾了,随手丢掉扫帚,看着跑来跑去像傻瓜的人,嗤笑一声就走了。
“来呀来呀,来打我呀。”
老翁故意在原地挑衅,也没能换来离去人的一点点留恋,一个回头。
老翁嘟囔,“没劲儿。”
青烟心情大好,脚步轻快,还没到议事厅就在外头看见头破的马当和鞭伤的弟子。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惺惺相惜,正在交换分享午餐的鸡腿和咸鱼。
青烟一把将鸡腿和咸鱼都抢走,大笑三声,“哈哈哈,都归我了!”
两个小弟子吓了一跳,看见是长老,连忙行礼。
“有好东西不想着孝敬本长老,是不是想找打?”
青烟握着拳头恐吓他们,模样霸道又凶悍。
小弟子立马跪地求饶,“弟子知错,弟子再也不敢了。”
修炼之人不都是血性男儿吗?
刚起来啊!
怎么骨头这么软?
青烟气急,把两个人提溜起来。
“跪什么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就给人下跪,都给我站直了!”
小弟子不解,“可您是长老啊。”
长老比师父还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长老就跟曾祖父一样大。
青烟深吸一口气,“长老怎么了?长老就能随便抢东西吗?抢东西是强盗行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长老错了你们就该指出来,要有反抗权威的意识!”
小弟子半懂不懂,“长老说得对,长老英明。”
青烟笑着点头,“既然如此,该怎么做你们知道了吧?”
两个小弟子面面相觑,默契地跑走,一会儿又跑回来。
两人恭恭敬敬将藏在铺盖底下的隔夜肉交出来。
青烟看着黑黢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气得冒烟。
“滚!”
她就不该指望这两个胆小鬼!
想到这俩人是没胆子去找院长举报自己,青烟决定转移目标。
她问张翰林要了弟子名册,从入院时间最长的弟子中挑了一个出来。
这个弟子九年一直都没通过考核,明年就得卷铺盖走人。
这样的人就是老油条,反正要走,死猪不怕开水烫,胆子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