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会赶紧把账簿挪开,给她多腾点位置,“坐进来,别掉下去。”
青烟屁股挪了挪,坐得更多,“扫地的老头,有发现什么吗?”
“嗯,很可疑,他之前每天都来我这里,典礼后又每晚去你那里,他是不是在找钱一凉?”
司会猜测,毕竟典礼前后,他这里唯一的变化就是钱一凉搬走了。
作为青烟的弟子搬到小楼去打地铺。
钱幺儿也是够可怜的,到哪里都只配打地铺。
“一凉?”青烟想到老头是便宜小老公的爷爷。
便宜小老公上山了,他肯定想去看他。
今年招收的弟子年纪都不小,难道未来婆婆儿子有这么大?
婆婆看起来不过十几岁啊!
“你觉得他有可能在找落寒吗?”
小楼里可不止一个弟子。
至于还有一个,青烟已经自动把他排除了。
那天她疼得不行,霸气婆婆使唤臭小子端茶倒水,两人根本就互不相识,她还发现那小子想动手。
没有儿子会对老娘动手的吧。
除非他丧心病狂,不怕天打雷劈。
从风看起来不太正常,却也不至于那么不正常。
司会摇头,“李落寒不是典礼那日才上山的吗?”
青烟若有所思。
司会说得不错,可是她见过一凉的妈。
他妈一点也不胖。
“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她来得快走得也快,司会叫她慢点走,她一溜烟就跑了。
院子里,少年在给李树苗浇水,石板路比早上更湿了。
她冲他发脾气,“喂,你弄成这样我怎么走路!”
少年转身,放下葫芦瓢,指了指靠围墙凸起的部分。
青烟没办法,只能扶墙走进去。
“明天还这么多水你就给我滚蛋!”
这样下去,她以后回屋岂不是要准备游泳了。
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种树不就是要勤浇水吗?”
青烟瞪着他,用力深呼吸,克制自己想爆他头的冲动。
“有你这么勤的吗?你考虑过树的感受吗?它们都要被你淹死了!”。
少年看着她生动活泼的表情,脸颊气鼓鼓的模样,绯色薄唇勾了勾。
青烟愣了一下,转身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人讨厌归讨厌,长得还能看。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青烟以为是从风,没搭理他。
“师父不在吗?”是钱一凉的声音。
“进来。”青烟放下简易决,在厅里坐着。
钱一凉推门进来,后面还有李落寒,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背后的箩筐还没来得及放下,显然是刚从山上下来。
青烟这才想到自己让他们从今日开始背石头爬山,她朝外看了一眼。
那小子动作这么快?
她记得他很早就回来了。
一凉坐在青烟旁边就开始抱怨,“山好高,我的腿已经断了。”
“断了还能走回来?”青烟凉凉地说。
钱一凉喝掉一壶水,“师父,您要体谅弟子第一次用自己的腿走那么远的路,还是山路!”
“弟子这辈子就没走过那么多路。”
他出门有轿子有马车,再不济还能骑马,两条腿就是装饰,从没受过累。
今天倒好,为了求表现,一鼓作气非要冲第一名,爬得直接死在山上。
要不是害怕山上有野兽毒蛇,他就打算躺着不下来了。
李落寒比他好一点,他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也爱骑马,可还是很累。
累他也不说。
他才不像一凉那么弱鸡。
李落寒见师父看向自己,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哎呦,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