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简单,连输五把。
青烟看着筒子,听着筒子里骰子响动的声音,嘴角勾起。
没想到自己的耳力越发敏锐,竟能听出骰子翻滚的路径。
等到五把确认之后,青烟笑着伸手,“给我,我来。”
少年淡淡看着她,以为她只是想随便玩玩。
不料她一开口就说输一次脱一件。
“玩这么大?”连李落寒都惊讶了。
“什么大?这样才刺激,没想到师父这么阴,想看落寒脱,哈哈哈。”钱一凉巴不得越刺激越好。
李落寒鄙视他。
谁脱谁心里没点逼数吗?
兰深看着眼前的这个师父,不知道她是愚蠢还是自大。
她就不担心输了,在他们这群男子面前脱吗?
“你疯了吗?”从风握住她的手腕。
看她样子就知道从没玩过,还敢说出这种话。
他的手有点烫,握得她不自在。
青烟皱眉挣扎,“我是你师父,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她力道不敌,低头就要去咬他的手。
从风没办法,只能放开。
唉,输了再说吧。
他这样想着,自己不知被谁手一推,下了注。
筒子一开,大。
“耶,我赢了。”
青烟欢呼。
从风看着自己的手,她故意的。
青烟对他吐舌头,又喊着他们几个下注。
她都是让他们先压大小再摇骰子,她就凭着声音摇出相反的才停手。
不过这种小伎俩用不了几次,自称赌神的李落寒就不干了。
后面就不是他们四个输,而是钱一凉独输。
他不但菜,还喜欢特立独行,还喜欢凭感觉,还不屑于跟风,还相信奇迹。
“脱脱脱!”青烟嗨起来了。
因为钱一凉只剩最里面的单衣了。
钱一凉红着脸,想赖又拉不下面子,苦恼之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脱下他手腕上的镯子。
从风将镯子放在中间,“好了,他脱了。”
钱一凉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
青烟却不乐意了,“这怎么能算,你耍赖。”
从风淡淡地说:“输一次脱一件,有问题吗?”
青烟瞪他,上下打量钱一凉,他身上几件首饰,肯定不够他输。
“再来。”她就不信了。
倒不是说她有多想看钱一凉,就他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身材能好到哪里去。
青烟瞥了眼旁边的人。
要是能让他脱,那就不一样了。
从风抬眸,正好撞上她心怀不轨的目光。
青烟冲他一笑,“嘿嘿嘿。”
从风顿了一下,把刻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换了个位置。
青烟眼睛猛地一亮,“你确定?”
李落寒惊呼:“你是不是傻?”
到底是一起赌过那么多次的战友,他不能眼睁睁看他倒下。
“你吵什么吵!”青烟骂他。
李落寒抿着嘴巴,同情地看着从风。
有了从风加入同一方,钱一凉不再是独一无二,他决定去跟着李落寒。
“你要押小,那不行,我不要跟你一样。”
他说得好像是被逼无奈,其实他早就想跟着大佬去了。
然后,从风一个人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