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凉这才反应过来,“不行!她怎么可以给我戴绿帽子!”
青烟拍拍手,“那你的意思是让她守寡?”
“师父,您不要乱说,我又没死。”
“守活寡还不如守寡!”
钱一凉被青烟一顿打击,最后她给了他一个二选一。
“每日爬山,或者每日去东厨把一日三餐送过来,你选一个。”
有这么好的事?
不过这个跟守活寡有什么关系?
千疮百孔的钱一凉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愿意?”青烟作势起身。
钱一凉连忙抓住她,“愿意,弟子定会三餐按点送达。”
不用爬山,简直太好了!
兰深看着欢呼的人,目光静静落在青烟身上。
她这是放弃他了吗?
其实青烟从始至终就没对钱一凉寄予什么期望,也就谈不上放弃。
他这样的家世,还要再追求什么,无忧无虑过一辈子最幸福。
况且他自己也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
烂泥想躺在地上不动,她何必费力去扶上墙。
再说,上了墙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掉下来。
青烟察觉他的视线,转头对他眨眼睛,正要说话,一本书伸了过来,隔断两人的对视。
“师父,这个看不懂。”清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呦,这小子还有不懂要请教她的时候。
终于知道她是师父了。
青烟得意地摆起架子,“咳咳,哪里不懂,为师看看。”
她定睛一看,她也不懂。
一个见所未见的生僻字,问她有屁用!
青烟怀疑他就是故意刁难自己,呵斥道:“不认识是吧?不认识就对了!自己查去!”
说着她把从风手上的书抽走丢到书堆里。
从风:“……”
青烟看也不看他,转头看向李落寒和兰深。
“你们两个也一样,不懂的不要问我,自己琢磨,一个个的以为我很闲吗?”
李落寒:您不就是很闲。
学院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您更闲的人了。
比咸鱼还咸。
他心里说着,嘴上却非常识时务,“弟子记住了。”
兰深点头。
青烟满意地拍拍兰深,余光瞥见李落寒座位上摊开的功法。
她一把揪住李落寒的耳朵,疼得他哇哇叫,“啊啊,从风救我!”
从风上前一步,握住青烟的手。
“他耳朵冻疮了。”
她知道,她也没用多大力气。
“拧下来才好!”青烟故意说道。
李落寒哼哼唧唧,“师父,我到底哪里惹您生气了?”
青烟手腕一拧,“还不松开?”
从风顺从地松手,青烟也放开耳朵,李落寒躲到从风身后不敢出来。
“你看的什么东西?这玩意儿你看得进去才有鬼!”
她拿起功法古籍往李落寒头上砸。
李落寒一脸懵逼。
是啊,他是觉得看不进,奇奇怪怪的。
从风将功法捡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此功法适合女子,男子若想练习,需斩断红尘杂念。”
斩断二字他咬得很重,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一阵冷风吹来,李落寒打了个抖。
他向来粗线条,还是一下子明白了从风的意思。
他低下头,再抬头看向从风。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李家断子绝孙!”
他都做了什么,差点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