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这样摆在面前,忽然又说还要等几个月?
任谁也做不到。
“我等不了,先试试别的法子。”火烘水淹,都试一试。
青烟左顾右盼,去找烛台。
从风觉得这书与上次那张纸有些相似,却也有些不同。
他拿匕首将第一页小心割下,发现纸张有夹层,可以直接将表面一层撕掉。
青烟回来,已经看他撕了好几页了。
好吧,是她太笨了。
像她这种人就不该动脑筋,在聪明的家伙面前,她就该直接等着,以逸待劳。
以逸待劳,不就是她毕生所求?
唉,天生的劳碌命,就是能享受都不懂享受。
“写了什么,念来听听。”
“念虑绝则阴消,幻缘空则魔灭。”
“这么深奥?”青烟凑过去,果然就这么几个字。
“就是说……”
青烟手一举,示意他住嘴。
“不用解释,我知道,不过到这境界,已经是炼炁炼神的修为,于我还早得很呢。”
修炼到后面都是靠精神境界,青烟觉得用脑过度会头秃。
而且凡事讲究循序渐进,让一个小学生学高数,对小学生来说就是折磨。
折磨完了最后还是学不会,还会头秃。
何必呢?
“难道你不想快点提高修为?”从风看不懂她。
有时见她勤于练习简易决,废寝忘食地看医书,有时又见她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她似乎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没有目标。
“提那么高干什么?吃饭会更香吗?而且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觉得我现在的责任还不够大吗?”青烟反问。
就像繁殖荞牙子一样。
现在大临山那位每次出关都要叫她去一趟。
以往可是大半年都不用去一趟。
她不想自找麻烦,更不想过劳猝死。
青烟找了一处能看到外面风景的地方,选了几本艰涩难懂的古籍,坐下来看书。
她看书不是为了备考,而是为了催眠。
脑子里装太多事,干脆装满一点,直接糊涂掉。
从风不过犹豫了一下,就看到青烟趴在桌上,眼皮子合上多睁开少。
“有时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不问明天。”
温柔的低喃声拂过,青烟挠了挠耳朵,转了个面,继续瞌睡。
从风将所有的夹层都撕掉,凝神从头看到尾。
青烟醒来时,发现自己竟枕着从风的衣服。
而他,已不知所踪。
青烟一出藏书阁,就看到外头鬼鬼祟祟窥探她的庄老。
“天色已晚,您可以回去歇着了,我明天再来看书,定不负各位老师父所托,为小临山争口气!”青烟有气无力地喊口号。
“好好好,看了一天书,是该休息休息。”庄老见她听话乖巧,笑呵呵地走了。
青烟回到山腰小楼,发现吊在窗口的荞牙子少了一包,而从风又在院子里运功。
她把其它包里的荞牙子匀了一点出来,用布包起来吊回窗口。
明明自己会画符阵,非要偷她的劳动果实。
青烟在心里骂这个不懂事的徒弟,见他皱着眉,似乎不太顺利,也就没骂出口。
“你开始练了?”
那本古籍上写的功法一看就很强大,反正她觉得自己修为浅薄,还不是时候。
“嗯。”
“你这样的能练成多少?”
一口不能吃成个大胖子,修炼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