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礼终于转头,皱眉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不愿相信地问:“你采的?”
“嗯,人家好担心长老呢。”青烟假意用袖子抹脸。
如果此时没有一声突兀的不该出现的嗑瓜子的声音,或许他就信了。
从风拿走她手上的瓜子,提醒她戏已经演砸了。
青烟干脆不装了,手一放,露出一张精致小脸。
脸上笑得比谁都灿烂,哪里有什么眼泪水。
小临山的人好像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大临山的见识少,都被这女人一会儿哭一会笑的样子弄得无言以对。
她还说什么露花毒蕈是她采的,真是会说大话。
有些看不上小临山的弟子纷纷看向一瓢,等着他说出真相,打脸小临山。
露花毒蕈株剧毒,碰到就会死,又生长在隐蔽之地,她一个考核考不过,不会御剑飞行的废柴女长老怎么可能找得到。
别说他们瞧不起人,他们只是实事求是。
大临山弟子心里笃定,都用鼓励的眼神看向一瓢,支持他掷地有声地说出真相!
“一瓢心肠好,知道我辛苦了,挖了不少竹萌犒劳我,我让小厨娘做了鲜美笋汤,至今回味,唇齿留香。”
她吸了下口水,砸吧嘴。
“中礼长老您说要感谢一瓢,我觉得的确该感谢他如此费心为我挖笋。”
中礼懵了。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都不知道一瓢挖竹萌去了,我以为他给我采露花毒蕈。
中礼皱着眉看看她,又看看一瓢。
这两个人必定有个在骗他。
青烟笑看中礼一脸懵逼,叫了旁边的小厨娘。
“小厨娘,还不赶紧谢谢中礼长老,要不是他,一瓢哪肯为我们小临山挖笋呀。”
小厨娘极为乖巧,走到中礼长老面前,有礼地致谢,然后又谢了一瓢,程笑得天真无害。
钱一凉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一个劲插话。
“我也吃了竹萌,我也该谢谢长老,还有落寒、兰深、从风,你们都来谢谢呀……”
李落寒:“咸肉冬瓜笋汤,绝了!”
兰深:“佩兰国还从不曾有这么好吃的红烧笋块。”
从风:“咸菜笋丝粥配凉拌笋丝,有点多余。”
前四个都很给力,到了最后一个。
青烟嫌弃从风拖后腿,没有起到足够的强调作用。
她猛地站了起来,掐着腰,指着从风脑门气呼呼道:“那你还都吃了!”
一碗粥,她只分食了一小点,不够吃。
从风:“弟子不能拂了师父的心意。”
他们师徒几个一唱一和,大临山的几位长老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
尤其是被指指点点的一瓢。
他诚心找毒蕈反而被戏耍,此时又在那么多师兄弟面前被嘲笑,颜面尽失。
一瓢嘴角抽搐,恨不能当场掐死她。
中礼见一瓢半句不敢反驳,心知自己被骗,怒瞪着他。
“一瓢,你竟敢?”
一瓢咚的一声跪下,肩头落了瓜子皮也不敢动,心里恨死青烟。
大临山不明真相的人本来还等着一瓢打脸小临山,没想到他突然跪了下来,几位中字辈长老面色各异,反而是小临山的人都一脸得意。
难道一瓢师兄骗人的?露花毒蕈真是女长老采的?
锣声响起,打断了这边的喧闹。
一位师父正准备上台宣布考核开始,频频闭关的院长突然飞了过来。
“简直胡闹!”
陆总一得知考核之事就立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