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听得人心惊胆战。
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她会对一瓢出手,一时间愣在原地。
随着透明的符阵逐渐缩小,疼痛加剧,一瓢整个人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压缩,几近筋骨粉碎。
任他如何挣扎却始终动弹不得,最后只能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向青烟。
“青烟长老,一瓢是院长的弟子,你这样做分明是不把院长放在眼里!”中义怒瞪着她。
悬着的手微微一合,五指并拢。
“中义长老别急,我就是担心中智长老以为青烟胡言乱语,在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不信你们看。”
中义等人望过去,果然看见那个透明符阵已经缩小到碗口大,在一瓢心口闪着微光,与先前从风的一模一样。
确定他们都看清楚了,青烟才收手。
此时一瓢好像溺水之人突然吸到了新鲜空气,深吸一口,整个人瘫软在地,久久不能恢复。
作为始作俑者,青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她说得有理有据,中义和中智虽不满她如此乖张行径,也没有理由多加责备。
况且此地还是散琉学院的山头,人多眼杂,被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好了,回去吧,别让人看了笑话。”中义甩袖而去。
一瓢就是再恨再恼,刚才那番遭遇已切切实实让他明白,与青烟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虽没什么城府,这点脑子还有,只能气呼呼地任沈林和透辉拖着他走。
“师父?”李落寒和兰深看向青烟。
青烟缓和神色,走到从风身边,趁他不省人事狠狠拧了他脸颊一把。
出门在外,得罪大临山的人实在不明智,可若是放任不管,她总担心后患无穷。
封印并非易事,同时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寻常之物谁会没事找事去封印,青烟肯定从风身上有秘密。
宝物则招来抢夺,妖物则招来屠戮。
不管从风身上封印了什么,都不能让外人得知。
“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从风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就感觉一侧手臂发麻,像是被千斤大石压住,怎么也抬不起来。
睁开眼睛,适应刺眼光线,偏头就看到青烟趴在床沿,脑袋压着他的手。
从风苦笑。
手臂麻痹如蚁虫啃咬,可看到眼前沉睡的俏颜,他就是不忍心将人唤醒。
秋风袭来,吹乱了青烟的发丝,散乱在脸颊唇边。
修长手指迟疑一下,伸了过去,轻轻将发丝拢至耳后。
“你醒了?”兰深走了进来。
从风嗯了一声,示意他小声一点。
兰深注意到了熟睡的青烟,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青烟醒来,衣服滑落。
看到原来是兰深的外衣,青烟也不客气,重新披上,冲他一笑,“谢谢兰深。”
“从风醒了。”兰深提醒。
从风有些紧张,望着青烟的背影隐隐期待什么。
谁知青烟只是哦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好困,你看着他。”
对兰深交代完她就走了。
兰深给从风倒水,问他想吃点什么,从风没精打采,兰深只当他身体不适,并未想太多。
不一会儿,李落寒暴跳如雷地跑进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又急又怒,一边跺脚,一边忿忿咒骂。
可饶是他如此吸引注意,床上的人就和死人一样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