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儿,你不可随意泄露天机,那点头摇头算吗?”
青烟心里有许多疑惑想问,又担心会让大师姐遭到天谴。
大师姐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烟烟真是个小机灵鬼。”
烟烟?我还一息呢。
青烟撇撇嘴,拿她没辙。
不过大师姐就是聪明,每次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有趣的词,她都会暗暗记住,活学活用。
表面看似淑女文静,高冷范十足,实则就是个大逗逼。
青烟想了想,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隐云殿下和王妃可还活着?”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清夜坠和老祖琮都与隐云殿有关,呈阳王和契阔楼都在找一个少年,而这一切都指向了从风。
如果他们还活着,也许能根据这条线索查明从风的身世。
如果死了,那就干脆彻底放下,糊里糊涂地过。
大师姐蓦地瞳孔一缩,审慎地打量青烟。
“此事与伍仙学院无关,烟烟为何如此执着?”
青烟一下子就明白事情不简单。
无论是上次雷劈,还是落寒超出界限的关心,大师姐都表现得泰然处之。
可如今她不过是问隐云殿的生死,有必要如此谨慎小心吗?
她虽不知隐云殿在呈阳国的身份,但听称呼应该就是个王爷之类的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的死一般都会大告天下,按理说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就是好奇罢了,不能说便不说。”青烟说得随意。
此事还是等离开老祖琮后再问问别人,免得大师姐起疑。
看到从风从黄泉釜中拿出软榻,她的包袱也放在软榻一边,青烟忽然想到了包袱里的魔药学典。
她离开散琉时就把圆圆书还给七尺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识书中文字,也应该看不出来书里少了什么。
所以他和摸叶子来琴画学院大概率不是为了魔药学典。
青烟见从风铺好软榻,拉着大师姐走过去坐。
“我进入老祖琮时正好看到魔族闯入,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魔族?”大师姐想了想,“是七尺吗?”
青烟没想到她知道,“你见过七尺?”
大师姐摇头,“没有见过,只是有天夜里我在郊外放纸鸢,无意中听闻魔族要派七尺来夺禁锢之鼎,献给他们的王。”
“夜里放纸鸢?”这癖好未免诡异了点。
大师姐见她有些不理解,笑着说:“我想让纸鸢为我摘星星。”
“月黑风高,你可看清对方是谁?”
两个坏人在荒郊野外接头,商量夺宝大事,万万想不到大半夜还有小姑娘黑灯瞎火放纸鸢。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青烟就忍不住发笑。
“我没看,纸鸢被树枝划破了,我忙着想办法修补呢。”
她可没功夫管是谁。
禁锢之鼎岂是他们想夺就能夺的,不过是大言不惭的两个小丑罢了。
相比起他们,她的纸鸢当然更重要。
青烟揽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咱们谧儿真是可爱。”
奕君子见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下意识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怪。
兰深倒是饶有趣味地上前说道,“佩兰国木匠最擅做纸鸢,纸浆都是用韧性极佳的田竹制成。”
大师姐好像非常喜欢这个话题,问他哪个木匠最好,有什么新奇的样式,她出去后要去买。
等两人说得差不多,大师姐心满意足地笑着,青烟才继续发问。
“禁锢之鼎是什么宝贝,能让魔族趋之若鹜?”她装作无知,看了眼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