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对他还是太纵容,说好起码要到明日才原谅,一个小目标都完不成。
回到大师姐身边,她已经合眼休息了,兰深还在等他们。
奕君子正在运功逼毒,青烟正准备问问他现在情况如何,被从风一个转身挡住了。
见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还是明日再问吧。
青烟用下巴指了指地上,从风放下软榻,她一言不发地爬上去睡觉了。
兰深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在榻尾。
从风则坐在中间,将青烟的手塞进薄被里,忽然发现她腰上的玉釜在闪光。
挂在女子腰上的东西,他倒是半点不避讳,拿起就看。
“这是什么东西?”
青烟没睡着,偏头看了一眼,“七星射芒。”
从风哦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好像她突然有了这种东西稀松平常,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仙草之中的圣品,他就哦一声?
星火挑眉,总觉得从风这人行事古怪。
他要是得了这宝贝,非要仰天大笑不可。
若是碰到个张扬的人,肯定是要大摆筵席普天同庆。
“你别碰它,小宝贝怕生。”青烟睡前交代。
小宝贝?从风皱眉。
什么玩意儿敢自称她的宝贝,他倒要见识见识。
等青烟睡着,从风垂眸看着一闪一闪的玉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运功疗伤的奕君子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他疲惫地收回手,就见从风鬼鬼祟祟好像要偷青烟的碧落黄泉。
“你……”他刚要开口责难,就见从风手指对着玉釜使劲一弹。
玉釜的光黯了黯,过一会儿就不闪了。
从风满意地点头,转身看向奕君子。
眼底的笑意霎时消散,矜贵的眉眼笼上一层杀气。
难不成他要当着青烟的面杀了自己?奕君子心下大骇。
此时他的身体虚弱至极,根本不能与从风抗衡。
奕君子张嘴要叫,被从风封住了哑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看从风走近,带起一股无法遏制的强大威压,令人心惊肉跳。
奕君子暗暗运气,急于冲破穴道,脸涨得通红。
还未成功,就被从风粗鲁地抓住了一条手臂。
他动作很蛮暴,几乎让他的手当场脱臼。
从风似乎很享受他的恐惧,故意摆出一副吓人的面孔。
锐利的双眸中,透着嗜血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奕君子挣扎着想往后躲,却敌不过他惊人的力量。
“怕什么?”从风低笑。
眼角眉梢却无半点喜色,笑声凛冽刺骨。
若非奕君子胆色过人,换做普通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初晕过去了。
细碎的响动吵醒了大师姐,从风背对着,她只能看到奕君子惊恐的神情。
“你在做什么!”
终于有人发现他的暴行,奕君子松了口气。
从风却好像丝毫不担心被人看到,眸色森森。
他一手扣住奕君子的肩膀,拇指按在手厥阴经,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同时按住外侧三条阳经,沿着穴位而下,直至奕君子指尖。
他的手每至一个穴位,奕君子就感觉好像有钢针在扎那处,疼痛至极。
大师姐急忙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从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薄唇咬着木鞘一拔,寒光乍现。
奕君子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忽觉手臂疼痛难忍。
一声闷哼,便晕了过去。
“这么没用?”压低的声音,仍能听出满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