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起身走出去,反手带上门。
小红看见从风,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溜烟躲到墙角。
从风看看推搡兰深的一瓢,再看看江碧。
他就是这么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原本嚣张的江碧就气弱了。
江碧害怕,可为了自己的脸,她不能退缩。
然后她把一瓢推了出去。
一瓢踉跄一下,心疼地看着柔弱的江碧,挺起胸膛。
“我们找青烟长老。”见从风不作声,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江碧脸上的伤一直不收口,只有羽绒苏芳才能治。”
发现从风看向自己,江碧适时地抹眼角,好像在擦眼泪。
看得一瓢更是心疼不已。
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像,从风却生不出半点同情心。
从风拿出一个瓷瓶。
江碧没想到这么简单,顿时欣喜若狂。
她就知道小临山这个小弟子爱慕自己,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达,用高冷掩饰真心。
以前不乏有人用这样的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
江碧心中得意,伸手就想去接,谁知从风突然转身,让她扑了个空。
哼,还想跟她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从风师弟好坏!”江碧摆出一副娇嗔的柔弱模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从风。
她的声音柔腻,听得人起鸡皮疙瘩。
兰深有点看好戏地望向从风,想看看他的反应。
从风一个眼神都不给江碧,抽出一张纸,倒了一撮红色药粉,把纸折成一个纸包。
他两指夹着小纸包递到一瓢面前:“五百两。”
“五百两?”一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不去抢!”江碧尖叫。
得不到就落井下石吗?
她就没见过如此虚伪阴险的男人!
“不想要?”从风作势收回。
江碧隔着薄纱摸着自己的脸,钻心的刺痛让她难以忍受。
眼看从风要走,她连忙说道:“我要。”
“可是……”他们哪里有那么多钱。
一瓢为难地看着江碧。
从风伸手,摆明了要先拿到钱。
江碧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荷包部倒出,又夺了一瓢的钱袋,加上自己的珠翠金钗和手镯,这才换到了一小包药粉。
买家还没走,从风就开始分赃。
“我一半,你一半。”
他收起银子,把首饰都给了兰深。
兰深望着手里的钗镯哭笑不得。
他一个男子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到了晚上,李落寒献宝似的要将金钗送给青烟。
青烟一眼认出,“这不是江碧的金钗吗?”
李落寒平时根本不注意这些:“江碧的?不知道啊,兰深送给我的。”
青烟看向兰深,兰深便将白日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没想到从风这小子还挺有生意头脑。”李落寒赞许的点点头。
青烟也觉得他做得好。
若是旁人送了也无所谓,给江碧不收点代价,就是不痛快。
“你近日总是下山,带着换成银子。”青烟交代。
李落寒只是把东西收起来。
这么一点没必要专门跑一趟,等以后攒多了再说。
青烟见天色漆黑,把水洼旁边的七星射芒拿进了屋,随口问李落寒。
“红壤炼化得如何?”
“明日应该差不多。”
青烟想了一下,“红色五行属火,午时阳火最旺。”
“那落寒午时过去取回来。”李落寒谨记在心。
第二天,当他提前吃了中饭,兴冲冲跑到后山,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