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快速将红纱收了起来,这才转身,一脸古怪地看着她,“琴画弟子不都穿着蓝衫?”
青烟语塞,原来他是指这个。
此时,那女弟子正好走了过来,行礼后便请青烟入席。
“入席?这么快就煮好了?”
衣袖之下的手捏了捏鼎脚,少了一只脚的鼎还能用?
青烟想了一会儿,走到桌边,抓起一把药粉,就冲从风过去。
从风屏住呼吸,还以为她又要硬塞,没想到她只是扯开衣领,将药粉涂抹在伤口。
抹完还要拍实了,不让药粉掉下来。
从风苦笑。
“走吧。”青烟把手上的粉拍掉。
女弟子很有规矩,错后半步跟在后面。
青烟故意放慢脚步,等她上来。
两人相视一笑,青烟忽然拉起女弟子的手,不顾对方想抽回去,硬是攥着,笑呵呵地拍拍她手背。
“今日才发现琴画有这么漂亮的女弟子。”
那笑容,怎么看都像个烟花柳巷的老鸨。
她何时这么自来熟?从风疑惑地瞥了一眼。
“长老过誉了。”女弟子低着头。
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可青烟就是能看出她骨子里的傲慢。
“过誉?从风你说,我过誉了吗?”
“没有。”从风直视前方,半眼都不看女弟子。
青烟满意地笑了笑,又搬出许多溢美之词,每次说完还要从风附和。
女弟子不解她突然如此热情,忐忑不安。
直到进入宴席,青烟才放开满手是汗的人。
“你吓到她了。”从风低声说道。
青烟挑眉,“心疼了?”
凶巴巴的眼神。
从风深深看了她一眼,垂眸盯着她的手。
青烟哼了一声,转身要坐下,突然被他拉住手。
从风拆下腕间汗巾,将她的手心仔细擦过,弯腰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像是服侍主人用膳的忠心奴仆。
青烟斜睨着他,没作声,此时刚好李落寒跑过来叫他们坐一起。
从风看到他身上扛着蜚崽子,下意识后退两步。
“走,坐我旁边。”
李落寒没忘记他舍身救命的兄弟情深,伸手就要去勾他的肩头。
落了空。
“离我远一点!”
还被深深嫌弃。
李落寒哭丧着脸,转而向师父寻求安慰。
没想到师父也不愿理他。
“别尿到我身上了。”青烟绕开他去找大师姐。
“我教过它,小飞飞已经不会乱嘘嘘了。”李落寒为蜚崽子证明,却没人信。
最后他一个人坐在最旁边。
青烟望着桌上的饭菜,东张西望,最后笑眯眯看向神色凝重的卫籁。
“卫长老,禁锢之鼎呢?”
她一开口,在坐的齐刷刷看向卫籁。
卫籁还没想好如何解释,青烟又问孔群,“孔长老,不是您自告奋勇监督着吗?”
孔群看好戏的脸色一收,嗯嗯呃呃说不出个啥。
倒是中义先开了口,他红着脸说:“暂时还没解开鼎的封印。”
青烟一愣,“还有封印?”
怪不得这群人一声不吭,原来是不好意思。
也对,堂堂三大学院长老,连个小小的宝器封印都解不开,是该不好意思。
这时奕君子端着禁锢之鼎走了过来。
青烟碰了碰大师姐的手肘,“封印很难吗?你也解不开?”
大师姐夹了一片尖头辣椒在喂蜚崽子。
蜚崽子辣得舌头直伸,两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