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暗恋从风吧?
“现在轮到你了。”从风轻轻拍了一下。
以为是拍她的腰,其实拍到了她的屁股。
隔着厚厚的被子也没什么感觉。
反正从风看起来很正常,反倒是青烟莫名其妙脸红了。
“我什么?”她嗫嚅道。
“独南行为什么会从你房间里出来?”从风说得咬牙切齿。
青烟私底下给独南行治病,担心他反对,只能先下手为强。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觉醒来,看到床边杵了个人,吓得半死!”
为了更逼真,她还装作后怕的样子,嘴唇打抖。
“你肯定睡得跟猪一样,都不知道我身处险境!”
她义愤填膺,喷得从风狗血淋头。
从风抹了抹脸,没再作声。
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发脾气。
青烟把脸埋进被子里,嘴角咧开,笑得得意。
“我……”从风想解释。
那日他心口疼得厉害,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忍到清晨,想去找她,就看到有男人从她屋里出来。
都怪他太冲动了。
应该想到她的身不由己。
“嗯?”
青烟想抬头,却被他的手压住脑袋。
“对不起。”低哑的声音,饱含歉意。
青烟先是一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反正她表达了不需要他道歉,至于他没能理解,偏要自责,就不是她的错了。
等了不知多久,青烟眼皮子开始打架。
她耸了耸肩,顶了顶肩膀上的头,“很晚了,要回去睡觉了,我明日还有事。”
从风松开手,“什么事?”
青烟见他不打算帮忙,一拱一拱,从被子卷里拱出来,坐了起来。
头发蹭得凌乱,从风用手为她梳理。
“我和谧儿要去审问摸叶子,她擅闯馥郁峰被抓了。”
“又是她?我也去。”
青烟想到卫籁说摸叶子衣不蔽体,当即拒绝,“不行,你不能去。”
从风:“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青烟想了一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处理,我最近发现药盒里的药变少了,羽绒苏芳用完了我都不知道,你查查是不是有人偷了。”
从风点头。
这事都不用查,猜都能猜到是谁干的。
忽然刮起一阵风,呼啦啦吹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同时抬头,窗户纸在风中飘荡。
“你干的?”从风挑眉。
青烟傻眼。
她就戳了一个小洞,怎么整扇窗户纸都破了?
天寒地冻,窗户漏风。
从风收拾行李,硬是搬到了青烟房间。
睡在地上。
青烟晚上困顿,没精神与他辩解。
翌日见他穿得单薄,神清气爽,自己却好似睡不醒,迁怒道:“你根本不怕冷还好意思说会被冻死!”
从风替她披上披风,仔细绑好,塞给她一个绒布包裹的小球暖手。
“走吧,不是要去审问摸叶子?”
青烟搓了搓手中的小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不过见他老实,也就没再多说。
“别忘了逮小偷,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偷本长老的东西。”
青烟嘟嘟囔囔,从风送她出门。
大师姐已经在院外等着,两人手挽手聊起冬日宜吃鲈鱼。
从风目送他们离开,合上大门,转身朝李落寒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乱七八糟,衣服靴子都丢在地上。
李落寒在外收拾得人模人样,屋里却像狗窝。
身为李员外独子,家财万贯的纨绔子弟,他根本不会收拾整理。
进了伍仙学院,要不是跟着严于律人的从风合住一屋,他半天就能把弟子院舍整成狗窝。
从风一脚踩在李落寒的衣服上,走到床边。
被子掉在地上,李落寒一条腿压着蜚崽子睡得不省人事。
蜚崽子跟着他也挺可怜。
但比起跟着琴画的大师姐,就好太多了。
从风忽然皱起眉,担心琴画大师姐把他的人带坏。
另一边,琴画地牢。
他的人正一步步把琴画大师姐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