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说三位长老一致保证凤初境的考核非常简单,青烟还是拒绝。
从风坠入裂缝中的一幕让她永生难忘。
她不想再胆战心惊了。
因为名单早就确定,青烟占了个理字,中义也不能勉强。
考核当日,天未亮。
李落寒就来敲门,“师父!师父!”
青烟坐了起来,从风去开门。
李落寒看见师父屋里出来一个男的,一下子暴走了。
“哪里来的采花大盗,狗眼不识泰山,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说着就伸手要去抓人家的脖子。
脚尖一踮一踮,还碰不到。
从风伸手压着他的头顶,“看清楚。”
李落寒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是从风。
他看看从风,再看看从风身后的师父。
眼睛瞪得铜铃大。
李落寒指着从风散开的衣服,差点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你们?你和师父?你们?”
从风松开压他的手,撩了撩衣服。
表面上好像是想把衣服穿好,实则领口更敞开了。
啪嗒!
衣带一掉。
李落寒呆呆地看着地上月牙色衣带。
机械地一卡一卡抬起头。
这么白?
白斩鸡吗?
师父喜欢白斩鸡?
师父被白斩鸡羞辱了?
为什么白斩鸡力气这么大?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被青烟一巴掌拍在后脑勺,给拍掉了。
“大清早叫什么叫!”
李落寒扶起自己惊掉的下巴,噔噔噔小碎步挪到青烟身边,上下打量。
乱归乱,一样也不少。
还好还好,清白还在。
这要是被从风得逞了,他不就得叫从风师丈?
不行,他不能被压一头,他是大师兄!
傻小子是不是生病了。
青烟皱眉,伸手去摸他额头。
体温正常。
“师父,你们这是?”他斟酌该如何描述,“在促膝长谈?”
“问他!”青烟转身回屋。
从风捡起腰带,慢条斯理地打了个结,“我房间不能住,在师父屋里打地铺。”
“哦。”这下可以理解了。
他们刚来学院,院舍还没建好,他们都在师父屋里打地铺。
李落寒探头探脑,没看到他说的地铺,正想问。
从风就把他往外推,“出了什么事?”
李落寒啊了一声,“不好了,小飞飞一直在哭。”
“你天天压着它,它都没哭,你确定它现在在哭?”从风压根不信。
“什么叫我压着它?”
“你把它当肉垫,难道不是压着它?”
兰深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青烟喝了杯水,外面两个还在争论不休。
她快速换了身衣服出来,“走,马上去后山。”
李落寒想到小飞飞妈妈在后山,连忙去把小飞飞抱出来。
他每日早晚都会带小飞飞来后山看它妈,路子很熟,竟比青烟还早到山谷。
等他们赶到,母蜚兽已经快不行了。
“原来是母子连心。”李落寒吸着鼻子,眼泪咕嘟咕嘟冒出来。
他的小飞飞好可怜。
蜚崽子爬到母蜚兽身边,用小脑袋嗅嗅蹭蹭,不停地顶母兽的头。
好像是在叫它醒过来。
母兽似乎回光返照,竟真的睁开眼睛,眷恋地看着小兽。
小兽见母兽醒了,高兴地转圈圈。
然后习惯性地伸出小爪子,伸到母兽嘴边。
母兽已经没有力气伸出舌头舔弄稚子,眼里充满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