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举起手,支支吾吾道:“那个,可能、大概是个误会。”
卫籁瞪向她,臭丫头怎么一日都不能安分!
青烟看着琴画小弟子,“你说的是不是三个人?长得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其中一个头发有点短。”
琴画小弟子连连点头,“就是他们,他们后面跟了一群少女,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非要跟着一起上山,被部拦在了山门口。”
师父放浪不羁,连弟子都胡作非为,简直败坏学院名声。
“什么意思?”中义冷冷问青烟。
“不知道,我现在去看看。”青烟对大师姐一挥手就走了。
琴画小弟子在卫籁的示意下,赶紧跟过去。
卫籁没有多言,倒是中义哼了一声,似乎对此颇为不满。
大师姐默不作声,却把一切看在眼里。
伍仙学院在这次院际交流中频频垫底,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总啊陆总,到底还是懈怠了。
她心思缜密,冷眼旁观,把事情看得比谁都透彻。
青烟离开正殿,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会有女孩子非要跟着他们上山。
难道真如花骨朵所言,山下发娘子?
青烟长老好像不太着急,脚步并不快,沿途东张西望,听着夜里冬虫低鸣。
琴画小弟子也不敢催促,就跟在后面。
半个时辰后,到了山门口。
青烟就看见从风拿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在戳七尺的脚底板。
七尺被高挂在一根柱子上,他被从风捏碎了骨头,浑身筋脉寸断,此时就是块毫无生气的肉团。
因为脚底痛痒,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还在滴血。
李落寒看见她大叫师父,从风见她来了,丢开手里的草,乖巧地垂着头不动。
青烟瞥了他一眼,看向被琴画小弟子拦住的一群少女。
“她们是?”
李落寒立马回答:“她们都是从风和兰深的小娘子。”
青烟皱眉,看向被点名的两人,再看着李落寒,“你没有?”
一脸看好戏的人突然被这么一问,顿时觉得没面子。
“我不是没有,我是不要,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说着忸怩脸红起来。
一个大男人这么娇羞,看得青烟想吐。
兰深走近解释,“师父,我们赶到市集,街上热闹非凡,忽然有三四中年妇人拉住我们,把我们拉到悬挂各种彩色灯笼的地方,让我们猜灯下谜语,到最后便说这些女子任我们挑选。”
“我们都拒绝了,可她们偏要跟来,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说到最后都沮丧了,因为他从未碰到过如此棘手的麻烦。
那些女子与师父完不同,像水蛭一样咬住不放,真的很可怕。
青烟点头表示了解,花骨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黏了过来。
她看着他,等他主动开口。
从风感受到她的目光,缓缓抬起头,一脸无辜,“她们好凶哦,好怕怕。”
柔情似水的姑娘们听见心仪的如意郎君如此评价自己,各个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碍于女子应当矜持,没敢大声反驳。
其中两个胆大一点的姑娘娇媚笑着,伸手就要去抱他,“公子误会,奴家最是温柔。”
从风速度极快地躲开。
两个姑娘扑了个空,又在另一边看见他,再看看空空如也的手,都忍不住揉眼睛。
他是怎么做到的?
青烟嗤笑,“你自己嚷着要下山找娘子,活该!”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是黑头非拉着他去,其实他也不想去。
李落寒被雷劈后皮肤就黑黢黢的,从风也不叫他名字,就叫他黑头。
小姐姐怎么可以冤枉自己呢!
从风揪着自己的袖口,翻过来扭过去,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可怜他,他才扁着嘴,伸出两根手指偷摸摸去抓青烟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