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换了一本?”青烟凑过去,趴在桌上仔细研究封面上的写意画。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也看得她面红耳赤。
中义挡住中智的眼睛,“别看,污眼睛!”
“你身为女子,怎可看如此污秽不堪的东西!”
而且青烟还说了“又”。
没想到琴画端庄高洁的大师姐,背地里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卫籁也觉得不该看,可大师姐是他们的大师姐,就算言行再出格,哪容得到外人批判。
“中长老,说话要三思!”
大师姐好像没听见,把书递给青烟,“受益良多,你也看看。”
从风要拦,青烟躲开他的手,把书藏到了前襟里。
那种地方,从风不敢动了。
就连看也不敢多看。
中义瞪着卫籁。
看,你们学院的人把我们学院的人带坏了。
卫籁不甘示弱瞪回去。
分明是你们学院的人把我们学院的人带坏了。
两人眉来眼去,孔群在一旁看笑话。
大师姐指着地上碎块,“这是青龙戟,清晨不知是谁,跑到训练场大肆破坏。”
青烟:“训练场除了几样兵器什么也没有,能怎么破坏?”
“兵器断了,训练场也坑坑洼洼,你可听到什么动静?”
“没听到,我在睡觉。”
就是花骨朵和独南行两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吵死了。
青烟想着,转头看向从风,是你干的?
从风冷睨着她。
他还在为某人没有陪睡生气!
在场几位长老不约而同看向青烟,眼神幽怨。
他们连着日日夜夜守在凤初境前面,她大清早还在偷懒睡觉?
青烟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塞了个果子给蜚崽子啃。
大家看见她把蜚兽当靠背,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是不会承认怕蜚兽,他们就是不和女子计较。
青烟否认,卫籁也没办法,倒是青烟看卫音哭得稀里哗啦,主动帮忙出主意。
中年男人的心酸,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一下子没了,肯定接受不了。
她走过去,拍拍卫音的肩膀,“你这矛……”
卫音红着眼睛一瞪,她就缩着脖子看从风。
“戟。”
男人的声音冷淡,却也没不管她。
“嗯,你这戟在锻造的时候没有掌握好火候,就是让你有幸得到了好铁,成品才没有太次。”
卫音吸了吸鼻子,“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吗?”
说他技术不好,青龙戟好仅是因为原材料好。
就像一块上等五花肉,给一个厨艺小白直接水煮,也香喷喷。
这算是安慰吗?
这分明就是杀人诛心!
他的青龙戟已经碎了,她不但不同情,还想把他的心戳碎。
“你这个坏女人。”
卫音顾不得礼节,喊出了心声。
青烟有点尴尬,尤其是大师姐还在一旁哈哈笑。
她讪讪地走开几步,担心被卫音的眼泪鼻涕溅到,他实在太激动了。
从风掀了掀眼皮子,终于正眼看卫音。
“你在骂谁?”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刮过,正殿大门被风吹得吱呀响。
又来了,又来了。
几位长老齐齐退了一步,中间空出一大块。
卫音愣愣地左右看看,突然发现自己要独自面对。
中智心有余悸,本就在人群后面的他,似乎还嫌不够远,又退了几步。
那种身处风暴中心,令人窒息的感觉太可怕。
好在,这次不是他。
卫音害怕地猛摇头,“我糊涂了,脑子不好使,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从风居高临下,“自己无能,还迁怒于人,这就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