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终于开口:“三个小二,你提的水桶最小。”
“你你你你!反了天了!”
小二气得拂袖而去。
一缕金光不知从何处闪现,绕穿走廊扶手,滑过地面,穿过梁柱,落在小二一抖一抖的丑不拉几的帽子上。
从风对着小二的背影说道:“上最贵的酒菜。”
“酒?”
本来已经走到拐角准备下楼的小二突然笑了起来。
“客官稍等,一定给您上最好的酒。”
他蹬蹬蹬下了楼,去厨房捣腾了。
从风回屋,坐在外面等着。
屏风后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鸭子扑腾拍水的声音。
不好好洗澡竟玩起水来。
他低低一笑。
青烟故意拍打飘着花瓣的水面,把花瓣溅的到处都是,一来觉得好玩,二来就是想故意搞破坏。
连她也敢坑的黑店,她非要闹得鸡犬不宁。
她耳力很好,一下子就听到了轻笑声。
想到自己在这里光溜溜的洗澡,外头坐了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该有点不一样的事发生才是。
她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如果他走进来,自己是要一个水球把他砸到包子铺去呢,还是要假装不知道呢。
假装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干脆平常心对待,霸气一点,让他伺候自己搓背好了。
她想找擦身的布包住关键部位,可水桶太大,水太深,摸来摸去找不到。
“咳咳。”她嘴巴沾了点水,有点呛。
外头传来声音,“你没事吧?”
青烟听见他站起来推到椅子的声音,连忙躲在边缘,“没事没事。”
可外头的人还是走近了几步。
担心他突然闯入,青烟急忙拿挂在一旁的干净衣物套起来。
因为没有擦水,衣服都染湿了。
风一吹,有点冷。
她开始嫌弃自己,说好的霸气呢。
一顿折腾,她也没兴趣泡澡了,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从风就站在屏风外,见她衣服湿哒哒的,眉头微皱。
青烟抓了一件披风裹着自己,“我饿了。”
她吃蜂糕有点撑,她就是想找个借口把他打发出去。
从风想让她去换干衣服,正好小二在外头敲门。
不等他们出声,小二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这么没规矩?青烟有些不悦。
这要是自己在洗澡,他们也随便走进来?
而且又是三个小二,除了比较矮小白净的那个小二,另外两个和先前的不一样。
这家客栈的小二都这么闲,专门服务他们两个客人?
小二快速摆放好酒菜,白净的小二还特地向从风保证。
“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酒,可比王母宴请百仙的琼浆玉液。”
从风沉下脸,“我不要酒!”
“琼浆玉液?那就留下尝尝吧。”青烟伸手去摸酒瓶子。
一个瓶子就不像普通的东西。
她倒想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不要。”从风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她。
见他这么抵触,青烟更加好奇。
“你不要我要!”她把人推开,打量白净的小二。
面生得很,笑起来的一口牙倒是有点熟悉,只是不知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