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臂深入水中,瞬间驱散身上的热度,他不敢耽误,把布拧干就打算转身回去,却被青烟扑了个满怀。
她抱着他的手,舒服地蹭了蹭。
从风此时简直要喷血了,因为她挂在身上的衣服都掉了,整个人完光光的。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从风狠狠瞪着桌上翻到的酒壶。
“喂,你不觉得热吗?”她扒拉他的衣服。
从风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可以给也想给,就是担心事后她会后悔,会厌恶。
他承受不住她厌恶的目光,却又舍不得推开她,任由怀里的人像狗一样啃自己。
青烟喝了不少,却也没有到完失去意识的地步。
时间正好,兴致也有,干脆来个一次两次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见他似乎不太主动,她转身扶着木桶边缘打算下水泡一泡,“这水好舒服。”
天寒地冻,她又热得着火,要是猛地下了冷水,定然会伤了身子骨。
从风立即抱住她,轻轻哄着,“乖,我帮你擦擦就不热了。”
青烟却是不肯听话,推拒着把他的中衣也扯散了。
从风什么都顾不上,坐在木桶边,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强力压着她,用湿帕给她擦手心。
“这里也要擦!也要擦!”她急急指着自己的手臂。
“嗯。”
“还有这里,这里好热!”她指着自己的肩膀。
“嗯。”他手不能停。
“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都热!”
她一下子指了十几个地方。
覆盖范围之广,面积之大,已然让人无法直视。
从风:“……”
……
最后,他只能到处都擦,因为到处都热。
那酒绝不是什么一般的情药,光擦冷水还不够,擦一百遍都不够啊。
怎么可能会够呢?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他还怕什么。
青烟折腾到天明才疲倦地睡去。
从风把人放在床上,穿上单衣盖好被子,终于有功夫收拾自己。
背着一箩筐石头爬山都轻而易举的人,活生生被折腾得好像老了十岁。
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眼窝凹陷,黑圆圈都冒出来。
他先是洗了把脸,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昨晚他明明把门锁了,还施了符阵,真是什么都挡不住。
白净的小二走了进来,从风还没发怒,对方就一蹦一蹦跑到他跟前,指着他身上的牙印子。
“哇,好激烈好激烈。”
怒气腾腾的人因他的一句话,瞬间红了耳根。
他也没想到她这么狠,简直疼死他了。
小二围着他绕圈,前前后后打量。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通体舒畅?”
从风皱眉瞪着他。
小二丝毫都不怕,盯着他的心口看看,再盯着他的裤子,原本的笑脸突然僵住。
嘭的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从风,然后大叫着跑了出去。
从风挥手把门关上,就着冷水简单洗了一下,然后坐在屏风外运气调息。
昨夜伤得太重,怕是又要有阵苦头吃了。
青烟睡到日上三竿,咬着手指头在想事情。
她脑子还有点晕,记得一开始的事,后面发生的就记不清了。
所以,他们最后做了吗?
她掀开被子偷看,身上痕迹倒是不少,就是没什么真实的感觉。
他,不会是牙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