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的风刃威力无比,面对一波又一波的蚊群,也只能持续抵挡着,无法杀灭干净。
“该死,怎么会有这么多蚊子?”
带头大哥挥得手臂发软,大汗淋漓,他快撑不住了。
不过他更担心从风撑不住。
他是习武之人,明显感觉到从风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如果没有他,他们这群人必死无疑。
带头大哥连忙说道:“你们几个用力啊,想累死从公子吗?”
官差们嘴上应着,实际早已自顾不暇,累得要死。
从风皱眉,抬头望向天空。
他确定时间还没到,可为什么发作了?
许是施展内力,影响了温莲蕊的躁动规律。
他只觉喉咙又有腥甜味翻涌,衣服也湿了,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冰窖里。
皮肤上的液体在极低的温度下,结成层层冰霜,阻碍了他的行动。
“你去找人来!”从风看向带头大哥。
猛地再次发动内力,为他劈开一条路。
带头大哥刚要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
他惊恐地低头,竟看见地面结冰,把他的靴子都冻住了。
苍山城冬日虽然冷,湖水会结薄冰,却从不曾出现过干燥的地面结冰的异象。
“从公子!”他回头大叫。
可是从风却像是木头一般,定在原地。
从风心口的阴气波动,逐渐向四肢蔓延,压制住了身的阳气。
他像是从里到外都被冻结住了,无法自主控制。
夜阑感受到周围空气中阴冷的气息,不解地看向他。
一双寂寥结霜的眸子,像是秋夜的星空,薄唇苍白如雪。
他没有中毒,怎么会突然如此?
夜阑想不明白,不过这对她来说却是好事。
“从公子,小心!”她大叫一声。
快速拔下插在发里的细簪子,朝从风扑了过去。
蚊群太多,官差们只听见声音看到她扑在从风身上,根本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从风不得动弹,夜阑趴在他身上,藏在袖口里的簪子,猛地扎进了心口。
簪子受到了冰层的阻碍,有点插歪了。
但夜阑还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不管是否插在正中,谁也抵挡不了噬心簪。
“从公子,好多蚊子,你怎么不躲啊!”
她尖叫着,抱住他,用衣袖挡着他,好像在为他挡去蚊群的进攻。
没了从风出力,无人能阻挡蚊群。
官差们用衣服盖住自己趴在地上,想到可怕的瘟疫,他们以为这次死定了。
“走开!走开!”夜阑一手抱着从风,一手挥舞,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带头大哥躲在草垛里,他都要被这个女人的拼死护人的架势感动了。
蚊群充满了整个义庄,被蚊子咬到的人发出惨叫。
叫声凄厉,所有人唯一念头就是保命,无人注意从风和夜阑。
官差们已经通知周围的人要放火,旁边的百姓沉浸在瘟疫的恐慌中,谁也没当回事。
城东医棚,存草药的屋子外,青烟等了半天都没见的人出来。
大夫要取药,她只能来敲门。
“差不多就可以了,别耽误大夫救人。”她说得委婉。
房门从里面打开,李落寒走了出来。
青烟看见他就说:“你怎么不等明天再出来呢?”
李落寒解释:“都怪从风推我,害得我撞到了她,她不太舒服。”
青烟皱眉。
她看到从风推了,那样一下,不至于撞出个什么问题来吧。
“谧儿?”她看向李落寒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