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了。”
他仔细再看，一点也不旧啊，像新的一样，“嗯。”
大师姐抬头看向他，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发傻，清秀的脸渐渐冷下来。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不懂吗？
鞋旧了就要买新的，他都给兰深买新鞋了，就该给自己也买新鞋！
头这么大里面没脑子的吗？
她，生气了？
李落寒紧张地冒汗，此时就像有人把他从平稳的地面上吊到万丈深渊的悬崖峭壁上，一点点看着自己被带上死路，没人救得了他。
大师姐看到他一副吓死的样子，生气地问道：“你怕我？”
李落寒连忙咧开嘴，“不，不怕。”
大师姐拍着身边的地方让他坐过去，见他乖巧听话，就不计较他蠢钝如猪了。
“烟烟说兰深的鞋子是你买的，很贵，不能踹坏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听不太懂，他就努力保持微笑。
“所以我去踹了，鞋踹坏了。”大师姐指着自己的右脚。
她用左脚踩的人，现在右脚离李落寒比较近。
李落寒顿时心疼的呀，连忙捞起她的脚，“疼吗？快给我看看。”
大师姐把脚放在他腿上，他把鞋子一扒就去看她的脚。
大师姐就一直盯着那只鞋，她想让他买鞋，他看什么脚啊，笨蛋！
李落寒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只觉得她的脚非常秀气，小巧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他刚想问她哪里疼，抬头就看见她盯着鞋，他终于抓到她的重点了。
李落寒无奈一笑，想买鞋不能直接说吗？
看把他吓得死去活来。
大师姐点悟不了他，气得直接用脚踹他，“走走走，别烦我。”
李落寒真的出去，她更加气，瞪着门板，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她以为是他回来了，没想到是奕君子。
大师姐素来冷静自持，脸上极少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
奕君子头一次见她气得脸颊鼓鼓的，“大师姐？”
“说吧，是不是夜阑那边有情况？”
奕君子点头。
大师姐带他去找青烟。
青烟和兰深正在给从风沐浴，听说他来了，便让兰深帮忙穿衣服。
屏风之隔，虽没有看见，也能听到里面大概什么情景。
她一个女子，男弟子沐浴时也不避嫌？
想到断腿女子的话，再看到她用干布擦湿手，奕君子英挺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她身上溅了不少水，难道他沐浴，她也动手了？
青烟大方地坐到大师姐身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落寒呢？
大师姐还在生气呢，转头不说话，青烟便看向奕君子。
奕君子：“这两天夜阑和断腿的女子交集比较多，还有就是你们伍仙的江碧。”
青烟丝毫不感到意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们是天然盟友。”
大师姐淡笑，“你可看得真透彻。”
奕君子本来还有点来邀功的意思，毕竟重任都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一有消息，他告知卫籁后就立马想到过来告诉她们。
没想到此事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青烟想了一下，“瘟疫差不多该结束了，卫籁疏离地有些明显，她不傻，应该已经察觉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所以她一定会尽快实行计划，这两天盯紧点，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