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快速调动符阵五行,降低周围温度。
随着气温接近冰点并不断下降,缠斗成一团的人和魔,动作也慢慢变得缓慢。
青烟趁此机会,飞入他们之中,冲到形容骷髅的夜阑面前。
她冲着空洞的眼眶咧嘴一笑。
“呲!”
长针般的簪子突然刺入夜阑心口。
面目骇人的夜阑丝毫不畏惧,发出一阵阴冷恐怖的笑声。
“我是魔族长公主,你以为我会怕噬心……啊!”
她话未说完便发出一声惨叫。
噬心簪插入之处像泉眼一般喷出黑色浆液。
那便是魔族真正的血,积蓄魔力的基池。
“怎么可能?”夜阑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伤口。
这世上还不曾有人能够伤她如此!
刚才失手觉得丢脸,这会儿扳回一城,青烟笑眯眯地对卫籁和孔群点头。
看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这么厉害早干嘛去了?
两人不理他,各自去救治受伤的弟子。
她撇撇嘴,拿出一坨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直接塞住夜阑的心口,堵住黑色浆液流出。
“哼,公主又怎么样,魔药学典上记载,魔也有心,只是比人小,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小心眼?”
“放肆!”
高高在上的夜阑被她鄙薄的语气刺激到,黑血从干瘪的嘴里喷出。
青烟勾唇一笑,“就是放肆怎么着?我刚才扎的地方是冠状动脉,供血液的动脉,眨眼功夫,簪子上的毒就会遍布你的整颗心,不发作还好,发作起来有点疼,你忍忍哈。”
她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更把夜阑气得浑身颤抖。
说这话的时候,噬心簪上的毒已经开始发作。
黄昏的医棚外,忽然传来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哀嚎声。
医棚里的人吓得惊慌失措,还是卫之和中义等人稳定局面。
青烟嫌她太吵又把人关进符阵之中,她倒要看看这回魔女有没有本事把她的符阵弄碎。
中义察觉异常赶来时,夜阑已经被收拾了,卫籁在给奕君子疗伤,孔群则给石机疗伤,青烟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小鼓,正在研究。
奕君子和石机都服用了青烟的荞牙子,运化吸收后很快醒过来。
见他走了过来,青烟把小鼓藏在袖子里。
中义脸色有些阴沉,“你们捉拿魔族不告诉我?”
这么多人都在,唯独把他排除在外!
他被忽视了,中义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她谁也没有特地告诉啊,都是他们自己主动跟上来的。
青烟最头疼这种事情,她不想中义误会自己排挤,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看见卫籁。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们琴画的人。
卫籁还有点气她出手太晚,让奕君子受了伤。
倒是孔群笑呵呵地打圆场,“都是巧合,我们就是一起吃饭,之前也不知道魔族今天要搞事情。”
中义看向青烟,青烟直点头。
她素来胆大妄为,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旁人见了还以为他以大欺小。
中义虽然心中不满,还是没再多说。
此时有琴画弟子从上山飞来,神情慌张地向卫籁禀报,禁锢之鼎失踪了。
“失踪?”卫籁皱眉。
“难不成是魔族之人偷走了?”孔群猜测。
“先是瘟疫,再想投毒,原来最终是为了偷禁锢之鼎啊。”青烟恍然大悟。
瘟疫一事让琴画的几位长老忙于救治病患,留守在琴画学院的人就变少了,疫情让人疏于防范,再趁乱偷走禁锢之鼎。
“没想到魔族还有点脑子。”
她这是在夸魔族吗?卫籁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