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寒见她还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就要走出来,连忙把门关上。
从风和兰深站在门外。
“怎么了?”兰深不解。
从风目不斜视盯着走廊扶手,“不知道。”
等他们可以进去的时候,兰深发现琴画大师姐今天穿得有点多。
里三层外三层,脖子上还有一圈貂毛,一直遮到下巴。
“热。”大师姐要扯。
李落寒拉住她的手,“冷。”
青烟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有一种冷叫你老公觉得你冷。”
“老公?老公公?老头子?”大师姐勤学好问。
她很喜欢青烟说的新奇词汇。
青烟指着李落寒,“丈夫,相公,我们那里叫老公。”
大师姐看向李落寒,“老公?”
她一句疑问,听在李落寒耳中却像情话一般好听。
她在叫他老公呢!
李落寒心里美得冒泡。
为了配合大师姐优雅端庄的形象,他十脚趾抓地,尽量保持高冷。
面上看着毫无波澜,内心早已万马奔腾。
孩子它娘亲又有新称呼了!
呜啦呜啦~
他学蜚崽子,在心里快乐地大叫。
大师姐还没吃完早饭,卫籁便派弟子来请。
“肯定是为了夜阑的事,快去吧。”青烟转头看向李落寒,“你也去,就说代表我去帮忙。”
“好嘞。”李落寒巴不得一直粘着大师姐,“可是,医棚那边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在吗?谧儿你看看,多有责任心,以后肯定顾家,像落寒这样完美的男子世间少有,机不可失啊。”
李落寒心知师父夸张了,没想到大师姐却说。
“我知道。”
李落寒内心澎湃,赶紧扛起小蜚兽,跟在后头屁颠屁颠走了。
青烟有种养大的儿子跟媳妇走了的伤感,转念又特别开心。
终于不用被这个笨徒弟气死了。
她看向兰深,“别难过,等院际交流结束,师父也给你找一个,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咬花卷的兰深耳根微红,“弟子一心修炼,并无成家之意。”
青烟给他一个肉包,“不要总吃素。”
只喝白粥的从风:“……”
他连花卷都没有,不值得关注一下吗?
事实证明,不值得。
他连白粥也不想喝了,他就干看着。
指望这样能激发出她的一点良心。
青烟早上胃口好,没心没肺吃了十几颗蒸饺,夹最后一颗的时候有点犹豫。
这人怎么回事?
想绝食自杀就滚远一点,干嘛非要杵在她面前,影响她心情。
她心里愤愤地骂道,眼看兰深在收拾东西,手腕一转,把饺子塞进了从风嘴里。
“吃不下了,你解决掉。”
塞完她就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
从风细细咀嚼,像是品尝人间美味。
青烟和兰深要去医棚,他本来不想去。
身体日渐衰弱,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你就留着吧,反正医棚人多,奕君子他们都在。”青烟故意无所谓地说道。
奕君子?
从风盯着她眼睛。
那么好看的眼睛却那么的无情!
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不跟她一起。
青烟笑眯眯地催促兰深,“我们快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风的心被她的笑砸出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