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在从风眼前飞扬。
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
青烟呆呆地看着从风,手上还拿着小纸包。
从风错愕地看着她的手,心中无法平静。
她们做了一样的事?
巧合吗?
难道她说对了,连她也觉得自己磨蹭?
连她也想……
不可能!
从风否定了这个猜测,前几日她还对自己生气,把自己赶出去,爱答不理,最近又与奕君子相处融洽,怎么可能会突然想要这样做?这不合常理。
但……
也不是不可能。
她素来爱憎分明,思维跳脱,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尝尝男女之情,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才想着对自己下药?
她会不好意思?
从风皱眉。
虽然是心仪的姑娘,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她皮那么厚怎么会不好意思。
青烟手举酸了才反应过来,一直这么干瞪眼也不是个事。
她看看杯子再看看他。
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应该就没事吧?
她收回手,把纸包囊成一团,丢到桌子底下,抓起碗筷就开吃。
吃了几口又觉得不甘。
药都下了,难道就这么放弃?
以后要是被谧儿问起,岂不是要笑话她临阵脱逃,有色心没色胆。
青烟放下筷子,拿起茶壶往两人的杯子里倒水,看到从风的杯子上有粉末漂动,还用筷子搅了搅。
抬头见从风看着自己,她嘿嘿一笑,把杯子推过去,“坐啊。”
理智告诉他该三思。
可听到她的话,他就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许是太紧张,左脚绊到了右脚,踉跄一下,略显窘迫。
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杯子。
喝下去,会发生什么?
邪念一起,从风只觉屋里的空气都变得燥热。
绯色薄唇紧抿,喉结缓缓滑动。
青烟仰头看着他,心里大喊:妖孽。
怪不得第一次见就觉得他非常危险,这么好看的妖孽,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青烟盯着他的喉结犯花痴,忽然觉得有点热,猛地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么快?
他都来不及阻拦。
从风:“不……”
青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觉得不够解渴,又连倒了三杯水。
现在让她吐还来得及吗?
从风瞥了眼她带着水珠的粉唇,呼吸都乱了,克制地转开视线。
“喝。”青烟把杯子递给他。
从风没有接,而是坐在她身边,问道:“你确定?”
青烟眼珠子转到一边,没有直视他,手却直接举着杯子怼到他嘴边。
“你怎么这么啰嗦。”她抱怨。
声音软软的,撩动人心。
明明在替她考虑,她反倒嫌弃了。
从风苦笑。
算了,也不费心去猜测了。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她给的,他都喝。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的手腕,仰头将杯中的水喝尽。
青烟把杯子倒过来晃了晃,还真是一滴不剩。
见他喝完了,她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怎么样?什么感觉?”
从风摇头。
“没感觉?不热吗?”
热?
从风再次苦笑,真是和她一样胆大妄为。
药效还没显现?
青烟挠了挠头,塞给他一双筷子。
“那就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男人挺不容易的,那种事很累,要多补充能量。
青烟脸颊发红,默默给他夹菜,“多吃点。”
从风盯着堆积如山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