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们见她目光扫过来,连忙低头写字。
考核太简单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持卷面整洁,最好不能有涂改。
去年年中考核,有人卷面太脏,被长老罚抄写呢。
小弟子们小心翼翼,力求做到最好。
青烟看到这么小儿科的题目,下意识嘟囔,“大临山不行啊,怪不得院际交流连散琉都比不上。”
她无心一句话,被其中一个监考师父听见,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考核结束的钟声响起,青烟第一个跑去东厨。
今天中午有她喜欢的鱼,想到鱼她就想到了从风。
那小子不太行,多吃鱼可以补一补,男人嘛,海鲜不能少。
她思量着什么时候去找司会问问,哪里可以弄到海货。
小弟子们见长老走了,才敢说话,考题虽然不难,却也挡不住他们兴致昂扬对答案的心情。
“我感觉我有机会?”一个小弟子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急于和人分享。
他说完马上有人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我怎么觉得考题还不如我们的月考难呢?”有人嘟囔。
“可能大临山不知道我们小临山一月一小考,一季一大考,年中要考,年末也要考吧。”
“对哦,大临山好像都不用考试,他们也太舒服了吧。”有人感慨。
此话一出,考场安静了一会儿。
考试真的就像历劫一样,他们还要每月来一次,太难了。
忽然有人说道:“唉,我以前太不懂事了,还错怪长老考试是为了好玩故意折磨我们,现在终于明白她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她肯定是担心我们考不上大临山,所以才早早地就开始磨练我们。”
马当是青烟的第一拥护者,他义愤填膺地说:“你现在才明白?那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长老对我们多好,你眼瞎吗?”
那人惭愧地低下头,“我错了。”
其他那些没说话的小弟子纷纷看向大临山的方向。
“长老刚才走那么急肯定是去大临山看我们的考试结果了,她表面不说,心里肯定很在意。”
在东厨啃炸鱼块的青烟忽然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她揉了揉鼻子,叫来厨娘,“大娘,你这鱼做得绝了!鱼片汤里要是能放点花椒就更完美了。”
“长老喜欢就好,只是花椒不容易买到。”
这里根本没有花椒,要不是她做厨娘几十年,在大酒楼做过掌勺,见多识广,一般小厨娘都不知道花椒是什么东西。
“嗯,那就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青烟让厨娘去忙,想到孔群送给她的种子盒,指不定里面有花椒种子。
李落寒和兰深也参加了考核,他们到东厨的时候,青烟都吃饱了。
李落寒捞了捞只剩豆腐的鱼汤,“师父,你怎么能这么缺德,连个鱼头都不给我留。”
青烟拿筷子敲他脑袋,“敢说师父缺德?孽徒!”
她敲完就起身离开,和迟到的从风错身而过。
从风想叫她,偏她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目中无人地走了。
李落寒抱怨从风,“唉,都怪你,你把师父气着了,连累我们跟着倒霉。”
从风冷眼一扫,李落寒不吭声了。
“吃饭!”
李落寒开始划白米饭,豆腐他才不要吃。
以后老了牙齿掉光有的是机会吃豆腐,现在他要吃肉!
他这样一想,没想到肉就来了。
厨娘端了一砂锅炖肉放在他和兰深面前,然后又端了三盘鱼给从风。
鲫鱼汤、炸草鱼块、清蒸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