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被丢在李府,青烟让李落寒看着。
李落寒怕他偷跑,下了死命令,要三个家丁围着他,寸步不离,自己则黏在大师姐身边。
从风本就烦闷,又要时刻面对三个战战兢兢害怕他的陌生人,脸色冷的像冰一样。
尤其是当他要去方便一下,这些个死板的家丁却不肯走远一点的时候。
他不至于被三个凡人限制,但也不能无缘无故伤人,只能自己生闷气。
倒不是他有多仁爱,说到底还是怕被青烟知道,要恼他不听话。
他再见到李落寒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是因为大师姐有要事在身出门了,不能带着他,他才想起兄弟情,来看他。
李落寒已经从家丁那里得知他一直心情不好,来时特地带了两坛酒。
从风看到他还有点讶异,这小子不去黏着女人,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一副我被女人抛弃的可怜模样,李落寒瞬间心情大好。
虽然此刻他也是被抛弃的,但不妨碍他得意洋洋地同情从风。
他提着两坛酒,啪一下放在他面前,推了过去。
“呐,一醉解千愁。”
从风抬头看看他再看看酒,直接打开酒坛子上的盖子,举起来咕嘟咕嘟灌了半坛。
李落寒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好一点了?”
从风皱眉,觉得他的笑有点刺眼。
他举起坛子又把剩下的半坛子酒喝掉,把空坛丢还给他。
“没用!”
什么一醉解千愁,狗屁!
“这可是陈年烈酒,你这么猛?”李落寒脑袋一伸,往坛子里看。
真的空了!
难不成他拿错了?
李落寒有些怀疑,打开另一坛酒,浓烈酒香扑鼻而来。
他惊呆地看向从风,对他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从风不搭理他,百无聊赖地对天空发呆。
李落寒两手支着下巴看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圆咕噜的大眼睛,指着他的脖子后面,被长发遮挡若隐若现的地方,“这这这这是什么!”
从风可能不知道他在指哪里,摸着自己的下巴,随意道,“哦,她咬的。”
他神色淡淡,好像被人咬了下巴是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师父咬你了?”
“嗯!”从风用力点头。
指着下巴某处,“就在这里!”
李落寒伸长脖子,凑过去看。
从风下巴的牙印很浅,过了一日早就淡了。
李落寒本来还没有发现,他故意一指,他眯着眼睛来回看,终于看到了微乎其微的痕迹。
只有一点点,根本看不出是不是牙印子。
李落寒这段时间也算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过来人,经他一提,也就猜到他脖子上的红痕可能是怎么来的。
这会儿他也不问了。
不过被师父咬了两口,有什么了不起。
男孩子都有好胜心,李落寒有种落于下风的挫败感,心里哀怨。
她怎么没在自己脖子上咬两口呢?
从风何其敏锐,见他这般低落,心情竟像是不药而愈的病人,瞬间舒畅了。
李落寒看不惯他小人得志,嘟囔道,“师父咬你,定是因为讨厌你!”
从风一顿,漆黑幽深的眸子泛起迫人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