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恨铁不成钢,“师兄,你就是妇人之仁,被他的表象给欺骗了,你看他和那女人眉来眼去,定有奸.情!”
沈林皱眉,“青烟长老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虽然也觉得青烟长老行事不合规矩,但并不是坏人,况且女子声誉重要,不愿与他说人是非。
从风在大临山的院子里到处闲逛,多数时候只在训练场前头的树下练功。
大临山好些个弟子都认识他,尤其是这两年从小临山考上来的小弟子。
一直帮青烟做木柜的高个子看到他,笑着走过去,“从风,我给长老做了个木盒,正巧你帮我带给她老人家。”
“嗯,好。”
对青烟好的人,他素来客气。
高个子与他随便聊了几句,便去练剑了。
一瓢看到有人接近他,还给他递东西,当即让人把高个子拿下,押到角落里审问。
“说,你是不是魔族的奸细?”
高个子吓得直摇头,“我不是,真的不是。”
“那你给他递了什么?”
“就是一个小木盒,我会一点木匠活,给青烟长老做的。”
一瓢才不信,让人打了他一顿,见问不出什么,才不甘不愿地放人。
当晚,老实睡在院舍里的一瓢莫名其妙就被人胖揍了一度。
而且根本找不到施暴者!
他极度怀疑打他的人是从风,却没有一点证据。
从风不在大临山吃东西,青烟每日会让李落寒或兰深送吃的来。
旁人以为他是担心大临山的人会害他,不敢吃,其实他就是不想吃。
青烟想从夜晚萧嘴里问出点东西,把他从黄泉釜中倒出来才发现,他晕死了。
被小火慢炖的大魔王一身水泡,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看到他的惨状,青烟却一点都没消气。
大师姐看他可怜,背着青烟,让李落寒给他随便弄点药。
她不是怜悯,就是担心如果夜晚萧死了,她三百年的忙活就白费了。
到时候让她再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李落寒发现她对夜晚萧特别上心,心里不舒服。
可他又不能忤逆她的吩咐,放任不管,所以给夜晚萧上药的时候就随便了点。
可能是太随便了,以至于那些大水泡都被他弄破了。
破掉的水泡流出脓水,伤口瘙痒无比!
昏迷的人根本没有自制力,哪里痒就发狂一般搔抓。
大师姐再看到夜晚萧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连讨厌他的青烟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落寒,你的醋劲有点大啊,这还能活吗?”
李落寒连忙解释,“不是我,是他自己抓的!”
过了三四日,还是没有抓到凶手,大临山却传来噩耗,又死了六名弟子。
青烟去大临山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食盒,给从风带吃的。
中义让人将六具尸首抬到训练场前,弟子们看到同门死状狰狞恐怖,想到魔族进出学院如入无人之境,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从风在树下练功,好像听不到周遭的喧嚣一样。
院长陆总正在询问沈林等人。
几个监视从风的大弟子一五一十描述从风的行踪。
非常简单,除了第一天到处闲逛了一会儿,之后就是白日里在树下练功,晚上在房里练功,没有任何异常。
中智不相信从风没问题,“你们确定他从没有离开你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