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还是要他肯配合才行。
不等青烟问,从风便从容淡定地说,“我听青烟的。”
没大没小,竟然直呼师父名讳!
所以人都不赞同地看向他,很快又反应过来。
他和其他下山离开学院的弟子大不相同,他是通过考验退出学院,从弟子名册中划除,而非不能升阶离开学院,所以他和学院已经完没有关系了,青烟自然就不再是他的师父。
他这样称呼也不算错,只不过直呼长老大名显得无礼而已。
青烟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还有点不适应,觉得怪怪的。
尤其他的声音清冽好听,怎么听着都像情人的耳语,莫名臊得慌。
大概是“心里有鬼”,也就她觉得从风的声音温柔。
其他人只觉得冷。
从风同意了,院长就让人把他带去地牢,青烟也去了,说是帮他适应新环境。
天下太平,伍仙的地牢几百年没有关押过人了,以至于牢房连个正儿八经的刑具都没有。
铁链和铁架还是临时打造的,崭新的。
牢里铺了一张新被子,颜色素了点,看着旧,棉花却是当年的新棉花,又软又暖和。
两人坐在地牢里聊天,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落在被子上的手仅仅两个小指勾在一起。
只是这小小的勾缠,都让人心颤。
青烟低着头,看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抿着唇忍着笑。
从风转头,看见她盯着两人的手,低低笑出了声。
“没想到坐牢还能有你陪着。”
青烟动了动小手指,“我才不陪你,我一会儿就走!”
从风也动了动手指,勾着她把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拉,然后迅速举到嘴边亲了亲。
青烟拿他没辙,望见外头等着的人看过来,用力甩开他,“我走了。”
从风嗯了一声,拿走了她的手帕。
青烟不解地看向他。
他把手帕收在前襟里面,“留给我,要不然睡不好。”
青烟哼了一声,出去了。
从风等她离开便躺了下来,手帕盖在脸上,很快就睡着了。
青烟出来后没有离开大临山,而是去找了院长。
院长的屋里,就他和中义两人。
青烟开门见山,“防御符阵破坏的时候为何没有弟子禀报?对方擅长易容,很有可能会混在我们当中。”
院长看向中义。
青烟觉得中义挺倒霉的,院长总是闭关,把打理学院的事务都丢给他,挂不上院长的名号,还要累死累活。
他一个长老的身份,要号令别的长老,肯定有不服气的,日常管理要比院长亲自执行更难。
中义想了想,“今早弟子禀报,只说看到遇难的弟子,并未提到符阵破损,可能魔族是在偏僻无人的角落进出,巡守的弟子没有发现……”
在院严加防范的情况下,对方为何能做得这么干净?
青烟总觉得学院中有内鬼,否则只能说伍仙学院太弱了,弱到就像魔族的菜园子,随便人进出。
听到院长和中义商议,青烟只在一旁安静休息,她留下可不是来听他们说话的,她就是担心从风,不想离开。
那边地牢,除了各种机关,还有层层把守。
夜凉如水,有淡淡的香风袭来,从风没想到这种地方半夜也会有人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