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小木窗,洒下一室淡淡光辉。
青烟头抵着从风的胸膛,任凭他怎么哄都不肯抬起来。
她现在很生气!
从风摸摸她的脑袋,温润的指腹摩挲她小巧的耳朵,想抬起她的下巴,见她还有抵触,便也不敢做得太过霸道,免得弄疼了她。
长臂一伸,托着她的小屁股,将人搂进怀里。
像抱孩子一样摇了摇,“还生气呢?”
他姿态摆得很低,温柔地哄着,眉眼间却带着些许狡黠,像只偷了腥的猫。
青烟用力掐他腰上的肉,抱怨道:“你的胡子像刺猬,扎疼我了,我都说疼疼疼,你还不放开!”
有那么夸张吗?
男人忍着笑,摸摸自己的下巴。
“你啊,太娇气。”
青烟本就气他,一听他说自己娇气,直接炸毛了!
她猛地一抬头,掐着他的脸颊,把他的脸使劲往两边扯。
“你说谁娇气?说谁呢!”
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竟然还在笑。
青烟火气蹭蹭蹭往上冒,现在就想把他给剁碎了喂狗!
从风看到她气得像小牛一样用鼻孔喘气,知道不能再火上浇油了,连忙板起脸,正儿八经道歉。
“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刮干净,不弄疼你。”
“你还想下次?滚!”
她气鼓鼓地转身,背对着他坐下。
从风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她,俯身凑近,嘴巴贴着她的耳朵,细细密密地亲着。
他光亲她耳朵,亲得她耳朵发痒。
她一笑,他也笑。
见他在笑,她就不爽了。
青烟偏头,斜睨着他,恨不能用目光瞪穿他!
“谁跟你嬉皮笑脸!”她凶巴巴地呵斥。
从风宠溺地笑着,“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忙到都没空来看他一眼。
从风幽怨地看着她,青烟却只想着挠耳朵。
“能干什么,晒笋干,做卤鸭头,捞棍子鱼,打扫房子,晒书。”
送走了独南行,顺便给夜晚萧治病。
从风一顿听下来,发现她都做了平日里不会做的事。
赖床,吃零食看仙侣话本,或是看到了什么古籍,钻研医术,这些才是她会干的事。
正如葵花子所言,她这个懒货,哪会自己做吃的打扫卫生!
她分明闲得慌!
“你那么闲,宁愿干活也不愿来看看我?”
青烟没想到他脑子转得这么快!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很闲,我很忙的!”她抵死不认。
从风却是不愿就这么翻篇,“所以我连棍子鱼,卤鸭头都不如?”
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
青烟漂亮的大眼睛转啊转。
见她不否认,从风差点要被气死了。
“事实如此残忍,你连说句谎话骗我一下都不行吗?”
清冽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这么隐忍?
这么委曲求?
青烟倒是替他打抱不平了。
心里有个小人,唾弃自己对他太坏。
她叹了口气,玩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小声嘀咕。
“谁叫你要吃人家嘴巴,我总不好每天主动送上门给你吃吧。”
男人没反应。
青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两只软嫩的小手窘迫地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