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拿枕头垫起来才把人放到床上,青烟疼怕了,僵着身体,不敢乱动。
“怎么回事?”从风看向跟进来的两人。
他语气凶巴巴的,青烟低着头以为他在凶自己,眼泪水又冒出来了。
她已经这么惨了,他也不关心她,就知道凶她!
“你好凶,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了,你走来,你走开,呜呜呜……”青烟推开他,要赶他走。
从风两手固定住她,“不哭不哭,我不是凶你,你别动,手都起泡了,蹭破皮就不好了。”
她的手被绢布护着,没有痛觉,可是这样胡乱动,蹭破了伤口恢复更慢。
虽然他们修行之人,有很多办法让伤口比寻常人恢复快百倍千倍,但他不舍得她吃一点点苦头,一丝一毫都不行。
从风从后面抱住她,“乖,不要乱动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是总说我娇气吗?我这么娇气的人吃惯了好菜,那些粗茶淡饭,山肴野蔌,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青烟扁着嘴,“真的?”
从风点头,“嗯,那什么魔后漂不漂亮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看都没看,隔着黑纱直接取了她的魔元核便马上赶回来。”
青烟不依不饶,“那夜阑呢?她就那么点三脚猫的本事,她怎么可能妨碍得了你?以前在琴画学院,你就和她眉来眼去,说,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从风揉了揉眉心,失笑道:“没有旧情,何来复燃?”
青烟不能动手,就拿脑袋撞他,“反正我不管,我受伤了你还跑出去,肯定有问题。”
从风无奈的亲了亲她,“你就是吃定我,要闹我?那颗红色魔元核就是夜阑,你觉得我和她还有戏?”
青烟又撞他,“你都记得她魔元核是红色的,你都不记得我前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还说你们没什么?”
女人要无理取闹的时候,说什么话都没用。
从风不作声,运功给她的手疗伤。
过了一会儿青烟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那几个珠子里还有夜阑的魔元核?你把夜阑也杀了?”
青烟看向大师姐,夜阑好歹曾经是卫籁的得意徒弟,老卫要是知道夜阑死了,不会哭吧?
“嗯,她伤了你,死不足惜。”从风咬牙。
若不是他一直记挂着这个软嫩的小女人,不能在外耽搁太久,夜阑也不会死得这么痛快。
青烟仰头对着他眨眼睛,“所以你刚才出去的那会儿,到底都干了什么?”
半个时辰都不到,魔后死了,夜阑也死了,剩下那几个看着挺厉害的,也都死了?
从风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说话。
谁让他们做什么坏事不好,非要顶着他的脸,假扮他来伤人,害得他现在被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嫌弃。
“喂?我和你说话呢?哑巴了?”青烟气鼓鼓地瞪他。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帮你解决麻烦,现在魔后等人死了,捣蛋的都死了,你也不用为天下安危烦恼了,安心养好伤,该吃吃该喝喝,瞧你最近都瘦了。”
从风觉得她小脑袋瓜想太多了,不如多想想他。
都死了?没出场就都结束了?
青烟不由感叹,“你也太厉害了吧?三两下就把魔族荡平了,那涵养温莲蕊的小土呢?冥色垆埴不是在魔族吗?夜晚萧整天吃土的那个肯定是冥色垆埴,你没把它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