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陆就他们小临山有新年大礼包,连天下第一的琴画学院都没有。
南北干货,咸鱼火腿,还有五两银子。
不得了,五两银子足够三口之家吃一年!
所以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新年大礼包!
小弟子们丢下长剑,双手合十朝西方拜拜,希望大长老不要太生气,免得牵连他们这些无辜的人领不到大礼包。
青烟怎么可能不生气,她抖着手,指着烂成一坨黑的剪鬼竹,咬牙切齿地问:“谁干的?”
夜晚萧勾起一抹邪笑,“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做梦!”青烟想也不想踹他一脚。
“嘶!”
忘记他泡在杀猪桶里,踢到木桶,脚趾好头痛!
“为什么?你可以亲他为什么不能亲我?我比他好看,比他法力高强,还是一族之王,他算什么东西!”夜晚萧不服气。
即便魔族各怀鬼胎,他被魔后百般算计,却从未被当场驳过面子。
青烟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我爱亲谁亲谁!说,是不是你干的?你泡在这里无聊,所以就拿我的剪鬼竹撒气,把我的小宝贝都弄死了!”
夜晚萧扫了一眼她口中的宝贝,就这玩意儿也配?
“你觉得我有力气做这种事?不过我看见从风用葫芦瓢给草浇药汤。”
夜晚萧睁眼说瞎话,青烟却深信不疑。
因为从风是有前科的人。
他就爱浇水,李树都给他浇死了,浇得一院子水汪汪,发大水一样。
“那臭小子,仗着我的宠爱胡作非为,还倒打一耙,怪我不肯对他好,吃味我对他还不如一只小蜚兽,你说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青烟越想越来气,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她看着泥盆里死掉的剪鬼竹,突然想到了《魔药学典》里一个专治癫痫的魔药方。
夜晚萧大半个人泡在药汤里,重塑的经脉还不稳定,浑身疼痛,还要受她折磨,听她抱怨,唠唠叨叨,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
她的声音软糯好听,表情丰富生动,小嘴巴粉嫩嫩的,就是听她抱怨唠叨,也是一件享受的事。
只是笑看着她,夜晚萧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从头到尾都在说从风。
说他脾气坏,说他挑剔,说他小肚鸡肠。
“你知道你爸多喜欢白色吗?连我都不敢天天穿白的,啧啧。”青烟坐在石阶上,取下腰带上挂着的碧落黄泉釜。
她用石头垒一个灶,把黄泉釜放在上面,开始熬药汤。
“你不是我妈,他也不是我爸。”夜晚萧第九十九遍反驳她。
青烟聋了,听不到。
“白色是好看,仙气飘飘的,可是难洗啊……”青烟嘀咕着,往黄泉釜里丢一把僵虫,长有毒刺的蝎子。
那些个癞蛤蟆像是中了邪,一只只跳进黄泉釜中。
“刺啦!刺啦!”
发出小菜下油锅的声音。
青烟笑眯眯地搅拌着,汤汁浓稠发黑,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剪鬼竹死了也不能浪费,配上僵虫蝎,再撒点孜然粉……呃,说错了,是铁丹粉,喝起来最有滋味哦!”
青烟举起汤勺给夜晚萧闻一闻,“是不是很想马上来一口?”
“yue~”
夜晚萧脸色发青,两眼无神,直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