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刺绣最耗时间,几日功夫已是四五个绣娘连夜赶工,最快速度了。”
从风:“无需繁复刺绣,简单就好。”
她不是喜欢华丽的人。
胖女人:“什么简单,当然是要越好看越好,小姑娘最喜欢漂漂亮亮的衣服,你根本不懂!”
她嫌弃地说,走过去和掌柜商量时下最流行的女衣款式。
女人对美美的衣服最感兴趣,从风没有发言权,默默去架子那边挑衣服。
穿什么他根本无所谓,就随便挑了一件。
他以为自己很好说话,一点也不像青烟说得那么挑剔娇气,其实他随便一挑,就挑了一件材质最好的衣服。
其它的衣服他都看不上。
青烟在训练场没等到从风,小弟子就跑来禀告,看见从风师兄穿着中衣连夜跑下山了。
“中衣?他发什么疯?”干脆果奔好了。
青烟心里嘀咕。
大概是自己罚他五日禁食,他脾气上来,又闹着离家出走了。
她慢吞吞走回去,一路上都在想他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难过,担心他就穿那么点衣服会冻着。
其实从风说得也没错,要不是他每天不辞辛劳地收拾屋子,小楼可能真的要变成猪窝了。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呀,她不要面子的吗?
青烟气呼呼地踩着步子,就连一直注视着她的夜晚萧也没看,一脚踢开房门,发出很大的声响。
没道理她一个人孤孤单单,谧儿和落寒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她坏心眼地看向隔壁门,就想打扰别人的好事。
但是她的阴谋注定不会得逞。
李落寒看似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从小跟着李员外做生意,读书不行,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强项。
做了三年的徒弟,早就把师父的狗脾气摸清了。
见大师姐放下古籍,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李落寒侧身拦住她。
“你别去,我去,师父就是这样,大概是从风不在,没人陪她,无聊了。”
大师姐垂眸看着被他握住的手。
他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牵得这么顺手,她又没有答应让他牵。
男人的手温温热热,干燥舒服,捏着她的时候像是握住了块大宝贝,舍不得松开。
大师姐被他牵着捏着,已经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去了。
李落寒把人牵到床边,半膝跪地帮她脱靴子,“夜深了,早点休息,那书我给你收着,明日再看。”
他有时候都害怕,小姑娘这样没日没夜地看书,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别给看瞎了。
比他大了五百岁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听话,“不要,我现在又睡不着,你把书拿来!”
谧儿是天下第一学院的大师姐,就连卫籁长老都不会违逆的人。
从来都是端庄高雅,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就李落寒这样带了厚重滤镜的人,才会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可可爱爱。
李落寒摸摸她的头,“乖,不看了好不好?我一会儿就来陪你说话。”
大师姐的脾气,说得好听是有主见,其实就是独断专行,谁也别想左右她。
想看书他不给就生气,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不理人。
她就是留几缕发丝在被子外面给他看,李落寒都欢喜得不行。
要不是外头乒乒乓乓跟拆家似的,吵着他的小姑娘皱眉头,他都不舍得离开。
李落寒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师父。”他一脸怨怪地看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