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原本离青烟最近的一个女弟子突然发出疑问。
小姑娘对这种事总是敏感一些,她话一说出口,就有一群人反驳。
“怎么可能,大长老那是气的,气红了眼,要杀人!”
“对啊,大长老是谁,杀伐果断的女中豪杰,怎么可能会哭?我听说她生下来就没哭过!”
“你从哪里听说的,怎么会有人生下来不会哭呢?我娘说刚生出来不哭的只有死胎。”
“哎,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其实也不奇怪,大长老本就天赋异禀,就算是死胎,老天爷也会让她复活。”
越说越离谱,从风却只想着那个女弟子的话。
她哭了?
青烟咚咚咚跑回小楼,李落寒和兰深已经去山顶修炼了,李落寒还特地留了字条,让她不要打扰大师姐休息。
“孽徒!”青烟把字条撕的粉碎。
她本来想找谧儿商量从风的事,他这么一来,她都没心情了。
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她管他死活。
青烟干脆回屋睡觉。
她心里有事,睡不着,把压箱底的医书搬出来,她就不信找不出从从风身上安剥离温莲蕊的办法。
斗志满满的人撅着屁股在被窝里看书,不知道是被窝实在太暖和,还是一夜没睡扛不住了,她看了一会儿就迷迷瞪瞪东倒西歪地趴下了。
从风赶过来,就见她的大脸压着医书,呼呼大睡。
他小心地把人抱起来,将硌着她的医书都收到一边,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小女人睡得很熟,感受到他热烫的体温,爱娇地抓着他不放。
粉嫩嫩的小脸蛋蹭啊蹭,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竟伸出软滑的小舌头舔他的手。
男人的黑眸幽深,眼底翻涌着奔腾的欲。
这小女人坏得很,给他吃那么多鱼,一日三餐地补,却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还要这样时不时经受她撩拨的考验,简直生不如死!
从风想放肆,想将软嫩的小东西拆吃入腹。
大手连带被子将人裹成一团抱进怀里,黑眸凝视着她甜美可爱的睡颜,目光一秒都舍不得移开,怎么样都看不够。
算了,不跟她计较了,只要她愿意让他每天看见听见,她想做长老,他就陪她永远留在这里。
李落寒和兰深中午从山上下来,一进院子就看见大师姐在李树下看书。
李落寒走过去,“你看多久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外头凉,还穿得这么少,你不心疼自己,也不怕别人心疼。”
他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个不停,摸摸大师姐的手,放在掌心里温柔地捂着。
他从山上来,半日在积雪中修炼,本该带着一身寒气,没想到手心却很温暖。
大师姐任由他搓着自己的手,心中欢喜,表情却是淡淡的。
兰深记得青烟的谆谆教诲,觉得李落寒做得不对,提醒道:“师父说了,男人该大气些,少说多做,她冷你热,你怎么不抱着她?”
李落寒脸皮厚,就是男女情事上最害羞,主要是大师姐太野,他顶不住,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