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手,就是一坛?
整整一坛!
“这一坛都是玉脂天泽香吗?这么多!这么多!”中义尖叫,嗓子都破音了。
他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中义长老吗?
青烟掏了掏耳朵,“你这样我都不认识你了。”
中义:“还不是因为你!”
青烟耸耸肩,“哦,既然这样,那还给我吧。”
刚颤颤巍巍打开腌菜坛子盖子,被一坛子玉脂天泽香熏得飘飘然如入仙境的中礼,听到说要还回去,抱着坛子不肯撒手。
“不行不行!你已经送给我了!”他委屈地差点哭出来,就怕青烟抢回去。
青烟没作声,见从风等得有些不耐,走了过去,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
从风愣了一下,垂眸看着两人食指相扣的手。
青烟不管他发什么呆,拉着他就走了。
两人这般毫无顾忌也不是第一次,从风退出学院的目的昭然若揭。
大临山就是看不惯又如何,拿人手短,怎么好意思去评判。
中礼抱着坛子,望着两人携手而去的背影,“这么看,青烟长老和那个弟子还挺般配的。”
中仁的眼珠子恨不能粘在腌菜坛子上,“我看你就是被她收买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中礼抱着坛子一转,拿屁股对着他。
连看都不给他看,让他眼馋。
中礼防住了前面忽视了后面,一转身,中义就抢走了腌菜坛。
中义打开盖子,用细长干净的棍子搅啊搅,“不可能是一整坛?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左边也是!右边也是!底下也是!部都是!真的是一整坛!”
中义一屁股坐下来,神情恍惚,“院长?”
陆总也很震惊,但他很会演,淡定从容地说:“不就是一坛玉脂天泽香吗?别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他们几个人都在看腌菜坛,江碧哭得嗓子都哑了都没人搭理。
最后还是一瓢听到哭声,过来帮她把中智扛回院子,搭脉一查,一点异常都没有。
司会在库房算账,听说了这件事,急忙带着小临山的账簿去找院长。
他不能让人随意污蔑她,一定要为她洗刷冤屈。
小临山的确赚了不少钱,可每一分都用在了小临山上,师父的月银开销,弟子的吃穿用度,兴建院舍和自习室,哪样不花钱。
就是年终大礼包这一项支出,二百多名弟子,还有师父、厨娘,洒扫的,浣衣的,小临山上下近三百口人,就要花掉两千两白银!
中礼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都在恢复修为上,还是第一次听说小临山有年终大礼包。
他玩笑似的说:“院长,没想到小临山这么好,要不我也去小临山做师父吧?”
他已经没有了修为,如同一个废人,一直占着大临山长老的位置,总归不太好。
别人不说是给他留面子,他自己不能死皮赖脸。
院长沉下脸,“小临山不缺师父,你就给我老实地做长老!”
中礼苦笑。
司会担心青烟难过,着急忙慌赶过来,就想快点证明她的清白,却不知她根本不难过。
此时的她和从风已经回到了小临山。
牵着的手还未分开,一路上惊呆了不少人。
青烟大大方方,由着他们去看去窃窃私语,别扭的反倒是从风。
“你不怕他们知道?”
积毁销骨,人言可畏,他不愿看到她被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