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血味,李落寒还以为青烟或从风怎么了呢,定睛一看,原来是独南行。
“他不是回去重建杀手楼了吗?怎么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一道沉重低哑的嘶吼。
李落寒身体一僵。
大师姐像个好奇宝宝,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朝屏风那边看去。
相比于突然出现的独南行,她更想知道内室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李落寒面红耳赤,咚咚咚跑过去,把青烟房间的门关上,“这两人!真是受不了,有这么急吗?”
他蹑手蹑脚地紧紧关上门,生怕惊到里面的人,否则多尴尬。
谁知一转头,小姑娘竟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他连忙把人扒拉下来,不许她再偷听。
“现在怎么办?”李落寒看向独南行小声问。
流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他还欠师父一万两诊金没有给呢。
大师姐想给他把脉,被李落寒拉住了手,“你别碰他,我来。”
大师姐神色淡淡,“你会吗?”
李落寒:“……”
小瞧了他不是。
李落寒把独南行从椅子上拉下来,放平在地上,探他鼻息,翻他眼珠子,又摸他脖子,感受他的心跳,最后说:“没死。”
这还用你说?
她在外头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知道他没死。
“你检查半天,就得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大师姐皱眉。
她素来冷淡,不爱多说话,此时的表情语气,着实有些伤人。
李落寒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他嘴巴一扁,不作声。
大师姐伸手悬在独南行头顶,指尖一股灵力流动,似在查探又似在疗伤。
肉眼看不见流动的灵力,只看到独南行的发丝微微飘动。
李落寒不懂,他就噘着嘴。
大师姐很快收回手,见他不肯看自己,就知道他闹别扭呢。
活这么大医术都不会还有脸了?
当年她可是两岁就辩得各种草药,五岁便把藏书阁的医书都看了个遍。
若是旁人这般无理取闹,大师姐肯定不会理睬,但她知道李落寒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不讲道理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独南行暂时被她止住了伤口,并无大碍,还是等明天烟烟去处理吧。
他不想自己碰她就不碰,反正她也不想多管闲事。
大师姐莲步轻移,走到他们房间门口,站定回头看向他。
李落寒又倔强又担心。
他知道她的脾气,就怕她把门关了不让自己进去,见她走,小眼睛就盯着,若非靠着一股毅力强忍着,早就想黏过去了。
大师姐:“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