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哼了一声,转身靠着他,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了过去。
从风挑衅地看向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两人,笑得好不得意。
他低头,温柔地拂开青烟颊侧的碎发,指腹贪恋她粉嫩软滑的肌肤,绯色薄唇在她额头上嘬了一下。
从风故意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看在独南行眼中,好像亲了一辈子那般漫长难熬,看得他目眦欲裂,却也束手无策。
小女人睡得恬静,像个毫无防备的奶娃娃,软糯可爱。
夜晚萧妒火中烧,杀气腾腾地上前一步,脚下踩着屏风受不住他的重量,咔一声断了一根棱。
静夜中断裂声格外刺耳,没吵醒睡梦中的人,倒是让夜晚萧身体一震,后背冒了一层虚汗。
他不怕青烟也不介意吵醒她,就是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在独南行的瞪视下,在从风的挑衅下,好像谁弄出了声音谁就输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受不了了,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受折磨,转身走了出去。
从风盯着死皮赖脸不走的独南行,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软乎乎的脸蛋,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着。
空气中似有电流火光,噼噼啪啪。
从风的各种小动作打扰了睡梦中的人,小手像赶苍蝇一样胡乱挥动,被他握住,放到嘴巴绵密地亲着。
“唔。”睡着的小奶娃娃脾气也很大,哪里不舒服就打就踹。
她一抬手一伸脚,被子衣服就会从身上滑了下来,从风可不舍得小女人如此可爱销魂的模样被人瞧了去,扯过被子盖住两人,把她密不透风的抱在怀里。
无视一步之遥的独南行,从风用大手盖在青烟的后脑勺上,连头发丝都不想给他看到。
独南行垂头丧气,失魂落魄,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从屋里出来的。
那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死也不放弃。
从风和这两人势同水火,却非常心有灵犀,第二天,三人都默契地不想让青烟本人知道昨晚的事。
李落寒破天荒没有准时起来,青烟比他起得更晚,今日只有兰深一人上山修炼。
从风可能被李落寒当爹的事情刺激到了,非常不服气。
他不能拿青烟怎么样,更不舍得对她怎么样,最后倒霉的竟然成了夜晚萧。
“她说过了,因为我你才能提早半个月从杀猪桶里解脱出来,既然如此,还不叫我一声恩人?”
独南行在一旁运功疗伤,同时分神听两人的对话。
把人打得遍体鳞伤还敢自称恩人,夜晚萧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厚颜无耻!”
“呵,你恐怕还是不太了解我。”从风站起来。
他正要动手,外头有人敲门,小弟子送来一个大木盒。
看见木盒的花纹,从风顿时心情大好。
他把木盒拿进房间,取出里面的绸缎,绸缎包裹着一件粉色的女装。
这便是那件他花重金购买的香云纱布料制成的新衣,轻薄柔软,最适合初夏穿。
上面的刺绣非常符合霸气婆婆的要求,大气又漂亮。
从风把新衣放在青烟的床边,宠溺十足地亲了亲睡懒觉的小女人。
一转身,瞬间变了脸,冷厉阴鸷。
男人墨眸盯着不知死活还想跟进来偷看的夜晚萧,眼色一沉,半片衣袖都未动,夜晚萧就被无形中的一股霸道的力量给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