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和黑色,突兀又意外地和谐。
香云纱不愧是布料中的珍品,飘逸顺滑,垂感极佳,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在抚摸他。
从风若是知道独南行此时的心思这么龌龊,大概后悔死了问她做这身衣服。
“嗯,我只匆匆见过一面,需得仔细想想。”
隐云王的样子独南行记得很清楚,他原本只是故意吊着青烟,想让她多瞪自己一会儿,同时也想让外头进来的人嫉妒。
他脑子里想着隐云王的样貌,瞥了眼从风,忽然一怔。
他怎么觉得从风和那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王爷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错觉。
独南行冷眼蔑视着从风,“不高,不瘦,圆脸小眼,尖嘴猴腮……”
青烟又要踹他,“你骗我的吧?长得这么丑怎么可能称作玉树临风?”
她脚一抬,突然感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一个庞然大物猛地倒了下来。
青烟下意识伸手接住,把从风抱了个满怀。
“咦?你从天上掉下来吗?”
她开心地抱紧,悬空掂了掂。
小女人的小胳膊比院旁的竹子还细,从风生怕她这样抱着自己,小胳膊要断掉,只能暗暗运气,减轻自己的重量。
青烟刚才专心地追问隐云王的相貌,都没注意到他回来了,才几个时辰不见,竟然想念得紧,忽然落入怀里,好像天降了个大宝贝,别提多开心。
她掂了两下,发现有点轻,“你瘦了?果然只喝粥是不行的,晚上吃鱼吧?”
“鱼?”从风眸色沉了沉,溢满胸腔的妒火骤然消失,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那主食吃什么?米饭还是……”
又来了又来了!
讨要馒头的饿死鬼又来了!
“闭嘴!”青烟黑着脸,直接把他丢出去。
“走走走。”青烟把从风赶走,不让她靠近自己,一回头,独南行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她还想再问问隐云王的事呢。
“好了。”李落寒举起他的丑风筝。
青烟想评价几句,没想到李落寒直接绕过她进屋去找大师姐了,根本不理睬她。
青烟就很无语,没人理她,最后只能磨磨蹭蹭走到在屋檐下,去看整理草药的从风。
她随手拨弄竹筛上的草药,小眼睛时不时偷瞄从风。
哼,不是说手废了不能自己吃饭吗?干起活来怎么不见一点比方便。
“兰深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从风不动声色地拉近距离。
青烟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他那个六叔突然搞事情,肯定是自己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转移注意力。”
“怎么说?你剥的手法不对。”从风把人拉进怀里,手把手教她处理药草,“应该这样弄。”
“我是师父,还用你教,哼!”青烟靠着他把他弄好的一部分都搅在一起,故意捣乱,“你看兰深他父王从来没有要夺权的想法,这几年安安稳稳做他的闲散王爷,怎的就突然被盯上了呢?不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