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难道是我父王应该跟那些人一起狼狈为奸,贪赃枉法?”
兰深气愤难耐,横眉竖目狠瞪着大师姐,没把大师姐吓着,反倒是吓着了李落寒。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大师姐护在身后,“冷静冷静,你别急着生气,她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转身轻拍大师姐的背,“不怕不怕,有我在不要怕。”
大师姐翻了个大白眼,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怕了。
青烟看向兰深,“落寒说得对,你也别怪谧儿,她的话虽然不好听,实际也没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父王就是做得太好,让那些不如他的人情何以堪,如果不如他的人比他位高权重呢?看他不惯想除之而后快呢?”
伴君如伴虎。
有时候并不是做得好不好,如果君主想要杀某个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那些御医带的东西看,青烟算是想明白了一点,瑞王爷得罪的未必是六王爷,也许只是佩兰王借了六王爷的手,免得玷污了自己的威名。
就像呈阳国的那个王一样,好事都是他做的,坏事都是借王后手做的。
“我不知道。”兰深痴迷修炼,对于朝堂上的事根本不清楚。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瑞王爷醒了,青烟进去看他,面色苍白,好在没有性命之危。
王妃看见青烟,感激地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连带着兰深都有点红了眼眶。
他们想要过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青烟等王妃被扶去休息,眼神示意从风关上房门,扫视一圈,确定屋里只有自己人,才看向床上疼得直冒汗的瑞王爷,半真半假地对兰深说。
“这件事有点棘手,如果佩兰王不想你父王活,他肯定会想各种办法对付你父王,想要永保太平,恐怕真的要造反当老大了。”
兰深一怔,看看她又看看瑞王,“师父?”
这可不是小事,一个不好是灭九诛的重罪,岂能随便说说。
从风见他吓得不轻,捏捏小女人的手,“你啊,何苦吓他。”
青烟嘟囔着嘴,“我不是吓他,我想让他明白世间险恶,他以为只是因为他六叔捣蛋,其实他几个叔叔还有那佩兰王大伯都是坏蛋,没一个是好人,要指望狼给小兔子申冤去惩罚狈,那怎么可能。”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兰深颓丧地坐下来,连躺在床上的瑞王也眸光黯淡,了无希望的样子。
许久之后,瑞王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为官之道,青烟也不懂,但不至于这么消极,“瑞王你也不要这么悲观,你是兰深的父王,真有什么,本长老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瑞王拉住兰深的手,“本王活了那么多年,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只是兰深和他弟妹都还小,本王真的不舍,不舍他们跟着我受罪……”
说到一半,睿王已经泣不成声。
兰深抱着瑞王声音嘶哑地说:“父王,您不要再说了!不要早说了!”
青烟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小兰深隐忍痛苦的样子,看得她红了眼眶。
从风哭笑不得,搂着她的腰揉她的脑袋,“刚才还劝兰深不要悲观,怎的自己先哭起来了,不是还没到那个地步嘛。”
青烟闻言仰起头,“难道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