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我说,不要啦……”
青烟见她投降,这才放开她,靠过去,假惺惺地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用手指梳理微散的头发。
大师姐正襟危坐,又恢复成那个冰清玉洁,纤尘不染的仙子模样。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清泠泠地望向远处荷塘。
“佩兰国就是与众不同,气候宜人,初夏时节仍是万紫嫣红,你看那池塘中的荷,也孕蕾了。”
青烟站了起来,看向庭院中的池塘,零星的荷苞亭亭玉立,在太阳底下中泛着柔粉色的光。
孕蕾了跟从风萎了有关系吗?
青烟走过去,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采下一朵花苞,硬是掰开一片片花瓣,提早要这莲花盛开。
花苞里面是围绕着莲蓬的一圈金黄色的花蕊,黄灿灿的,比黄金还耀眼,富贵雍容又恬静大气。
若非被自己强摘,不用多久,它就能在时机成熟下傲然绽放。
时机成熟?!
青烟猛地转身看向大师姐,“时间到了吗?”
大师姐不置可否。
青烟看看她再看看手上支离破碎的莲花,用力拍自己的脑门。
“我想起来了,婆婆说过,三年后要来找我,现在距离从风上山差不多刚好三年,难道是我婆婆警告过他,他又打不过我婆婆,所以就不敢放肆了?”
大师姐生平头一次觉得有点懵,“这样的解释不觉得很勉强吗?”
青烟神情笃定,“怎么会勉强,你不知道我婆婆特别保守,自从定下我这个媳妇,就一直派人在小临山上看着我,不让我红杏出墙,她知道从风是我的姘头,怎么可能会听之任之,当然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看清自己什么身份,一只癞蛤蟆岂敢高攀我这朵娇花。”
大师姐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
但凡脑子没有坏,也不会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话。
青烟摁住她的手,“是不是一点都不烫,我没发烧,我在非常冷静客观地分析问题。”
大师姐哦了一声,继续听她胡扯。
“你别看从风表面上我行我素,谁也管不住他,其实他胆子很小,他见到我婆婆就像老鼠见了猫,也只有我婆婆的话他才听。”
大师姐嘟囔,“说反了吧。”
若说管束从风,大概烟烟的话还有用一点,至于那人,那人的话若是有用,从风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回去。
儿子不肯回家,那人还不是屁颠屁颠找过来,只敢偷偷出现,生怕惹得儿子不高兴。
“说反了吗?”青烟看似在撕莲蓬,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眨巴眨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说反了的意思是婆婆怕从风?
她明明记得从风说过他打不过霸气婆婆的,而且也不像是假话,比他强大却害怕他,更加证实他们是母子的猜测。
大师姐不作声,只是拿走她一半的莲蓬,学着她玩撕莲蓬的无聊游戏。
唉,嘴巴可真紧,真是一点都不透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