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大不了英年早逝?我要是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会难过,你个小没良心的!”
从风没好气地抱怨,心底却仍是非常开心,因为他明白,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都在为他考虑。
看着她心疼地数着瑞王爷送给她的盘缠,从风自掏腰包付了饭钱。
青烟看他的眼睛瞬间亮起光,“原来你身上有钱啊,那以后就劳烦你啦!”
她一句话,就把往后两个月的伙食费给安排好了。
从风伸手。
青烟黑黑笑,“什么?”
“盘缠。”
青烟:“那是瑞王爷给我的,你的呢?瑞王爷一定也给了你盘缠吧?哈哈哈,那我们就都把盘缠收好吧!”
既然她知道从风身上有钱,就不可能花自己的钱,像个吝啬老头一样,把银两放进黄泉釜,再把黄泉釜仔细地别在腰带上。
两人出了酒楼,青烟拽住他,“你走错方向了。”
从风伸手揽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没有,就是往这边走的。”
“可是这不是南方……哇,这是什么?好漂亮!”青烟被小摊上的首饰迷住了眼。
看完了首饰又碰到算命的,
青烟本来没想去算命,但算命先生看见他们就像看见银子,非要拦着他们,把他俩一顿夸,什么天赐良缘,男才女貌,夸得从风飘飘然,又算得他们眼前有一个劫,只有买他的符烧成灰化在水里喝下才能化解。
青烟缠着他刨根问底,算命的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劫,青烟不给钱就把他的符烧了让从风喝。
从风看着一碗灰水,“不喝。”
算命的,“你怎么不先付钱啊!”
青烟:“我没有钱。”
算命的好不容易等到生意,没想到遇见两个土匪,“没钱你算什么命!没钱你烧我的符!”
他猛地提高音量,把青烟吓了一跳。
“他好凶。”青烟躲在从风后头。
从风冷冰冰的眼刀子射过去,“你凶她?”
算命的心里苦,但他不能说,“没没没,我的意思是烧得好,烧得好。”
一顿好话,算命的总算把瘟神送走了。
青烟一直记得自己要去呈阳国,可总是被从风带偏,在城里玩了一天,最后天快黑了才刚出城。
青烟看着前面黑黢黢的小林子,再看向后头已经关上的城门,“我们还不如在城里找间客栈,这么黑怎么走啊。”
她问心无愧,但也怕鬼!
“不走。”
从风上前一步。
青烟退后一步,抱住自己,“你要干什么?月黑风高夜,尔等宵小之徒竟然色胆包天,想对我不轨?”
从风扶着她的腰,笑着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
青烟微红了脸,屏着笑,“大胆采花贼!”
提到采花贼,青烟想起在院际交流的时候,他们偷溜进琴画学院的藏书阁,他被一副女子画像迷晕的事。
“你知道吗?那次你醒来后整个人不知怎的就像个孩童一般,还说你娘亲是花,你爹是采花贼,你是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