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木云大师和青峰道长出得门外,听得脚步声走远,朱文羽转身道:“我说木头,他们这两个,一个老光头,一个老杂毛,真够怪的,我还没说完呢,他们倒自己先走了。”
“朱兄,你今日话语中已告诉他们不少东西,他二人当然还得回去仔细商议,一时间如何跟你说?”南宫灵慢条斯理地说。
朱文羽一想想倒也有理,点点头不再说话,不耐烦地挥挥手:“好,好好!睡觉就睡觉!奶奶里个冬,这破少林寺,什么好玩的也没有,真是闷出个蛋来了。”
南宫灵见朱文羽斯文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粗话,一愕,差点笑出声来。
两人正洗漱了准备休息,门外又是一阵细细的脚步声,沉稳踏实,节奏分明,绝对是外家功夫已到极高的武林人物。
朱文羽正烦无聊呢,听到这脚步声居然还是一阵兴奋,悄悄潜到门后,待得脚步声在门外停住,突地跳起来一把把门拉开,倒把站在门外的“铁手天龙“谢非正要敲门的吓了一大跳,后退半步,双手一高一低略略微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嘿嘿,谢帮主,谢老爷子,老叫花子,叫花头儿,欢迎欢迎,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朱文羽笑嘻嘻地说。
看到朱文羽开门如此之快,又是如此“热烈”,倒让谢非有点狐疑,略略迷惑地盯着朱文羽,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呵呵,谢老爷子,别奇怪,朱兄是在这少林寺憋的,无聊得紧,就等着人来说说话呢。”屋里的南宫灵笑道。
谢非听到这话哑然失笑,真被这小子弄得个哭笑不得,摇摇头进得屋来。
“方才是否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人都来了?”坐下悠闲地喝口茶,谢非问道。
“老叫花子好长的耳朵,啥时候也变成长耳朵兔子了?呵呵。”朱文羽可能是巴不得有点事干,正好“铁手天龙”谢非来了,心情极好,忍不住就开起了玩笑,也难怪他在这天下第一大帮的龙头帮主、江湖前辈“铁手天龙”谢非面前想放就放得开,原来在宫里的时候,连朱元璋和皇后娘娘马大脚跟前都能嘻皮笑脸露出猴样,相比起来,谢非最多只能算是个草莽英雄,比起大明皇帝来说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自然是难得让朱文羽这天生猴性产生什么敬畏之感。
对谢非来说,作为一帮之主,高高在上地要处理帮中事务,丐帮弟子在他面前素来是毕恭毕敬,唯一剩下的一个徒弟又是个冷面冷心不苟言笑之人,虽然能力不错,也颇得己心,但师徒名份之际,也得保持着那份尊威,平日里也就只能和师弟周元说说笑笑而已,不免时时有寂寞无聊之感。偏偏碰上朱文羽这么一个猴头,人既是聪明,武功也高,更难得性情随意,好开玩笑,顽皮胡闹,总能让他开怀笑上一场,竟让他有些许天伦之乐的感觉,因此和周元一样,心中也实是极为喜爱朱文羽,此时听朱文羽毫不在意地称他为长耳朵兔子,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心情甚是轻松愉快,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那当然,老叫花子便是属兔子的,活了大半辈子,别的没练什么功夫,倒是把耳朵练得极长,哈哈哈哈。”
南宫灵性情沉静,不但不喜欢随便开什么玩笑,平日里更是连话也不多,颇有大家公子的风范,只是同样也受这气氛感染,坐在一旁微笑不语。
“呵呵,是是,那是当然,老叫花子练耳朵功夫数十年,武功登峰造极,上听天雷,下听蚁语,中间还能听着百里远的别人房里两口子的私房话……”
“哈哈哈哈,小猴儿信口胡言,怎么学得像个长舌妇?也不怕这少室山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哈哈哈哈。”谢非愈发拂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