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姐慧眼,我们确实不是同胞兄妹,只是哥哥为救我们姐妹重伤不醒,我妹妹情急之下逮了姐姐家的兔子,实在是过意不去。”唐韵还是尽量说得含糊。
“伤成什么样子?能带我去看看吗?我们家那位可是医道行家呢。”少妇道。
唐韵暗暗思忖,朱文羽未醒,自己和玛雅又不是这少妇的对手,而这少妇又分明已经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若真是敌人,待要强看,自己也是阻拦不住。听她口气并不像坏人,而且还自称精通医道,朱文羽如此伤重不醒,自己也不会救治,眼睁睁看着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倒不如搏上一把,让这少妇看看,兴许真能将朱文羽治好也说不定。
想到这些,唐韵道:“那好吧,只不过洞中脏污,怕是污了姐姐衣裙,若是姐姐不嫌弃,便请随我来。”说罢便前头带路。玛雅连忙捡起地上的长剑藤鞭跟上,兔子也放在溪边暂时不管了。那少妇却是牵着明昭跟在最后。
唐韵领着众人入得洞中,首先便将朱文羽抱了起来,靠在怀中,玛雅也过来拿了根树枝拨弄一下火堆,那少妇一进来,看到洞中局促的模样,暗暗皱了皱眉头,明昭却是看到朱文羽一身的血,吓得抓紧了母亲的手。
“我来看看。”少妇凑过来,伸手要探朱文羽的腕脉,唐韵微微让了让身子,将朱文羽的手从怀中掏出来。
那少妇两指搭在朱文羽脉门上探了一会,又看看朱文羽的脸,道:“唐姑娘,你哥哥的伤势很重,真气乱窜。按理来说他真气充沛,且属道家正宗内功,不易至此,但可能剧斗太过,导致真气涣散。如此便有些凶险了,若是不能自行归经入脉,恐怕难免散功吐血而亡的后果。”
唐韵听到此言,一言不吭,眼泪却一下涌了出来。玛雅并不知朱文羽的伤势如此严重,惊道:“姐姐,她说的是真的?那怎么办?朱哥哥,朱哥哥他会不会……”
那明昭也扯着母亲的手道:“妈,那你救救他呀。”
少妇略一沉吟,道:“这样吧,你哥哥的伤倒也没什么要紧,并无很沉重的内伤,只是流血过多,又中了些毒……”
“中毒?!”玛雅惊道。
“玛雅姑娘不知道吗?”那少妇奇道。
“姐姐……她没和我说……”玛雅看看唐韵,唐韵没说话。
那少妇看一眼唐韵,略一想便也明白了,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毒倒并非难解之毒,只是有些麻烦的是因你哥哥耗力过剧,内力压不住毒势,所中之毒已侵入经脉,与内力混在一起,治起来怕也得耗些时日。况且我今日也没带药在身上,这样吧,唐姑娘,今日你们便好好在此休息,明日我要我两个孩儿抬担架过来,把你哥哥抬到我家去,好好养伤疗毒,你看如何?”
唐韵惊喜地看看少妇,竟然放下朱文羽,对着少妇一下拜倒在地:“多谢大姐了。如能救得文……如能救得我哥哥,小妹在此先给大姐磕头了。”旁边玛雅虽听得似懂非懂,但总之是明白朱文羽有救,且少妇也有意援手,不由分说也随着唐韵一齐跪下。
“别别。”少妇连忙扶起唐韵玛雅,道:“都是武林中人,有难岂能不救?你无需如此,快起来。”回头叫道:“明昭,去,替两位姐姐把那两只小兔子拿回来。”
“哎!”明昭答应一声,闪身出了洞口,身形竟是极为迅速,几乎和玛雅的轻功相差不远,怪不得她能在雪地中和那少妇欺近到玛雅身后一丈以内都不让玛雅知觉。
不一会,那明昭便取了兔子回来,玛雅一看,居然都已经洗剥干净了,方才争斗之时玛雅只弄好一只,另一只刚将皮毛去掉,连内脏都还未去,这明昭片刻之间便已将那只兔子清理好,可见手脚也是十分麻利,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