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干啥?若不是有你照料,恐怕这朱公子的伤治起来也麻烦。这以后啊,若是朱公子对你有什么不好,连我都饶不了他,呵呵。”赵敏呵呵一笑。
“不……不,他……他对我挺好。”唐韵忙道。
“呵呵,看把你急的,我说着玩的呢。”赵敏看唐韵满脸通红,忙解围道。“那我先去了,过两个时辰我再来,你好生照料着啊。”
“我会的,赵姨。”这句话唐韵倒是说得没半点迟疑。
果然,那赵敏每隔两个时辰便来取出银针,再过半个时辰又给扎上,到第二日,那朱文羽已是有苏醒的模样,微微睁开眼,但身扎满银针,却是丝毫动弹不得,犹如一只刺猬一般,连话也说不出,只是望着坐在床边守着的唐韵,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子转来转去,弄得唐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脸通红,低声斥道:“看什么看?贼溜溜的!”却见朱文羽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弄得唐韵脸更红了。
玛雅不放心,隔得一阵子便到房中来看看,眼看着朱文羽脸色慢慢红润,还微微睁开了眼睛,高兴得屋里屋外地窜个不停,结果惹得明昭也是前前后后跟着跑,就好像是玛雅的小尾巴似的。
到得第四日,赵敏把最后一根针拨出,微微抹了抹汗,唐韵才总算松了口气。朱文羽睁开眼,看着唐韵,笑了笑,轻声道:“辛苦你了,瘦了。”
听到这话,唐韵鼻子一酸,憋了几天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一下扑在朱文羽盖的被子上痛哭起来。
玛雅在一边讶道:“姐姐哭什么呀,朱哥哥好多了,该高兴才对啊。”
赵敏暗暗扯了扯玛雅的衣襟,丢了个脸色,示意她出去。玛雅虽关心朱文羽的伤势,不想出去,却不由自主地被赵敏拖出门外。
感觉到赵敏将门关好,唐韵趴在被子上哭得更厉害了,朱文羽从被中探出一只手来,轻轻抚着唐韵的头发,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阎王老头又没收我,你哭什么呀?”
“我好怕……”唐韵一边哭一边说。
“呵呵,怕什么?我命硬,阎王老儿也怕我在阴间捣乱,不敢叫我去。”
“你还说你还说!”唐韵一边敲打着被子一边哭。
“好了好了,不说了。对了,我们现在是在哪儿?救我的这位大姐是谁?”
“现在我们是在丹棱县境的群山之中,那天你拖着我和玛雅逃到山里来的。方才这位叫做赵敏,就是她亲自给你扎针救的人,我们该叫她赵姨才对,隐居在这深山之中都二十年了。”
“二十年?一个人?”朱文羽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