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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加快脚步,果然,再行得十余里,已见山外农田,更有农家开始赶犁翻地了。
三人也无心欣赏这乡野田园春耕之景,急急地朝丹棱县衙方向而行,他们的马当日受袭之时便放在客栈并未带出,在赵敏家又休养了一月有余,此时自然没有坐骑,三人只得并肩步行,好在都是习武之人,如此从赵敏家中出来已是行了七八十里,也并不当回事,并无疲累之感。
才行不到三四里,到得官道之上,已见大道上居然设了兵丁关卡,朱文羽大为诧异,如今大明改元已久,除了少数边境之处仍有战事之外,百姓思定,中原都已归于一统,百姓休养生息,而如此等设卡盘查之事一般都只有战乱之时或是遇剿匪等非常之事时才会出现,出山时看那田间乡民,却也不像是有战乱的样子,更何况自己受伤进山不过一月,怎会出现此等之事?
朱文羽虽心存疑虑,却也并不停步,直朝那官道关卡之处而去。
走到近前,可怪的是那兵丁便站在那官道之上,并没有盘查过往行人,倒似一个摆设一般,朱文羽更是奇怪。
“朱大人!”只听路边茶棚传来惊喜的叫声。
朱文羽转眼一看,只见那茶棚中冲出一人,直朝这边奔来,朱文羽仔细一看,并不熟识,只是看着眼熟。
“朱大人!你可回来了。”那人身穿捕快衣饰,快步奔到朱文羽三人面前。
“这位兄弟是??……”朱文羽面带疑惑地问。
“大人,小人是成都按察使衙门的赵原,上次曾随朱大人到张家大院查看命案现场的。”那人拜伏在地。
“哦,赵兄快快请起。你这是?……”朱文羽还没反应过来。
“大人。自大人遇袭失踪之后,我们孙大人焦急万分,一直派人四下查找,查了十余日都无丝毫踪迹,无奈之下只好在这方园百里之内四处设下兵丁,每一处都派了曾见过大人的一个差役守候,望能找到大人。已是近一月了,天幸今日大人终于得归,我们大人可得高兴坏了。”
“哦,是这样,那孙大人现在在何处?”朱文羽听说孙昌旭为了找他如此大动干戈,大为感动,忙问道。
“我们大人现在仍在丹棱县衙之中,日日守候朱大人消息,现在可好,终于找到朱大人了。小的马上派人回报孙大人。”那赵原急急忙忙道,又马上对着那官道上守卫的兵丁大叫:“陈大哥,快,快去禀报孙大人和莫大人,就说找到朱大人了,快!”
“哎!”那边兵丁看到赵原朝这边跑过来,猜到定是朱大人,早已牵马在官道上等候,听到赵原的叫声,更不迟疑,翻身上马,朝着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朱大人,快请,茶棚内有茶,歇歇脚,小的马上安排马匹坐骑,这回我们孙大人可是放下一颗心了,这一月以来天天念叨啊,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呢。”
朱文羽暗笑:“堂堂一个钦差大人在这丹棱县中失踪,生死不知,这孙昌旭还不急成啥样?肯定是天天念叨了。”只不过听这赵原说来,孙昌旭也不只是怕担这天大的责任,更是确实从心中关心朱文羽的生死,他朱文羽听起来也不由得不感动。
朱文羽便带着唐韵玛雅二人随赵原来到茶棚之中坐下,那赵原忙端上茶来。
果然,不过顿饭时光,已有数骑朝这边急驰而来,朱文羽等向来马方向望去,一群人大概十余骑已近前,果然是孙昌旭等人,还有莫多也来了,另外便是些衙役捕快之类。
“下官孙昌旭拜见钦差朱大人。”那孙昌旭翻身下马,已拜倒在茶棚之外,莫多等人也下马拜伏在地,赵原也连忙起身,跑到莫多等人身后跪下。
唐韵和玛雅忙不迭地避开,朱文羽则忙迎上去道:“孙大人快快请起,切莫如此,老莫,快快请起。”相别月余重见,便觉格外亲近。
待得孙昌旭莫多起身进到茶棚,余人则在茶棚外侍立等候,朱文羽道:“孙大人,朱某养伤月余,辛苦孙大人了。”
“不敢不敢,朱大人受伤失踪,下官等罪责深重,幸得朱大人吉人天相,终得无恙归来,实是可喜可贺。”孙昌旭拱手道。